。很快,整个水球表面都是燃烧着的油脂,水球变成了火球。
伊文多河两岸的人欢呼起来,看到了抓回祭品的希望。
他们并不知道水球的来源,不知道那点儿油脂和火焰不过是水球的装饰品,除非能够把整条伊文多河水都烧干。
柳德米拉也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异常紧张,担心火焰烧穿半透明的球壁。
“继续按摩,我好多了。”陈零说道,“过一会儿我可以驱动水球,你要坐稳。”就像是赛车手要换挡了,提前和副驾驶的美女打个招呼,系好安全带。
拐过一个弯,伊文多河河面变宽,河水更加平静。方族的人在这个位置拉起了两道绳索,一排独木舟拦在河面上。
伊文多河两岸有多个原始码头,岸上挤满了兴奋的人群。
大部分人刚被召唤过来,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攻击水球,一边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参加了宫古瀑布旁边仪式的人知道一个大概,唾沫飞溅向身边的人叙述仪式中断后发生的事情。在森林里单调枯燥的生活中长大的人们,就像第一次看动画片的孩子,兴奋且惊讶,夹杂着恐惧和羞愧。
为了生存,森林里的不同族群向来互相争斗,有的甚至结下无法解开“传家宝”仇怨。在布威蒂的宗教仪式以外,这是森林里的族群第一次如此融洽,团结一致对付水上漂浮的一个水球。
站在河边的人射箭、抛掷长矛,挤不上去的人在后面递上准备好的武器。
河水流动平缓,水面上的油脂越积越厚,整个河面熊熊燃烧,照亮了岸上人们的黑脸,惊动了无数野生动物,发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的咆哮。
而下游独木舟上的人却遭了秧,手忙脚乱划船靠岸,有些不小心掉入河里,来不及呼救,失去了踪影。不知道是被暗流卷走,还是被水里的生物吞噬,一片混乱中没人关注。
部落的祭司长老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办。直到现在,那个水球,或者说火球,毫无变化,只是安静地,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游漂去。再漂个几公里,拐过弯有一段险滩,水流很急,水球会一路翻滚而下,岸上的人没法跟上。
七嘴八舌,无数个主意,集中在怎么击破水球上,没人考虑水球里两人的死活。
枯瘦的俾格米人长老也赶来了。他因为仪式失败,又被陈零迷魂了好一会儿,敌我不分,此刻颜面大失,站在边上沉默不语。
黑衣老太太站在最中间,她一直在思索仪式中断的原因,水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仪式开始之前,她看到白人男子和柳德米拉对话的过程,猜测柳德米拉没有特殊的技能,那么搞鬼的肯定是那位一直昏睡不醒,柳德米拉喊他“陈零”的黄种人。这个人发动了致幻的力量,然后控制了俾格米人长老,接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