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儿自私,爱情并非生活的必需品,她没道理像个小女人似的逼男人在爱人与江山之间做选择,那就跟问男人“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一样蠢。
因为答案肯定会令女人伤心,但却是现实啊。
“阿媛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对吗?”贺纶偏过头问她。
“你喜欢吗?”她不答反问。
贺纶如实回答,“喜欢。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只有在那里我才感觉人生是有意义的。”
否则,他就不是他了。
汤媛仰脸看向他,“那我祝阿蕴心想事成。”
贺纶默然片刻,“你是不是在害怕?怕我将来像父皇对我一样对你的家人?”
汤媛迟疑了下,移开视线,“你不会的。”
语气虚弱,没有半分底气。
贺纶道,“没错,我不会。”
因为他就没打算将外戚捧的太高,又何来打压?他的视线微微顿在她白嫩的颈侧,俯身吻了吻。
自从杏山县那次他还没碰过她,所以这一吻里含着不言而喻的“兴”趣。
汤媛被他抱进了东里间,放在临窗的大炕上。
女宿早已将汤媛与贺维见面的场景和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贺纶。
话说他这位四哥实在是有趣,阿媛也很有趣,一直都不怎么开窍。但有一点很令他失望,虽然她装作若无其事,但到底是被贺维的话伤到了。
而她一受伤就会讨厌他,感觉跟他在一起是种负担,当然她原本也没多喜欢他。
事后,贺纶睁开沉醉的眼眸,盯着有气无力的她看了片刻,哑声道,“如果你觉得伤心完全可以跟我说呀,譬如蓉蓉的事儿,她定亲,我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那种不舒服就像你采玫瑰的时候被扎了一下,连皮都没破,压根就影响不了什么。当然,你也不大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跟我吃醋,你大概是介意咱俩的身份,觉得我害了你,害你被大家误解,可你为何不换个角度想一想,跟我相爱难道不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汤媛抬起眼睛,想了想,“的确是件挺愉快的事儿,你很照顾我。我是有一点被薄荷贱人气到了,他自己不也是柳美人生的,干嘛瞧不起我。”
她翻过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挡住肩膀。
“也不一定是瞧不起你,或许就是想惹你生气。”因为嫉妒。贺纶心不在焉道,“所以下回见到他,不管他如何吸引你注意都别上当,懂吗?”
没过两天,汤媛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下面淌了点血,吓得娇卉和娇彤满头大汗,先请了大夫又请来稳婆。
大夫没太好意思多说什么,便交代稳婆,由她跟郡王妃说。
稳婆笑嘻嘻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