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此而赦免了父亲,说句不好听的,以后我纵然死了,也是瞑目了。”
“闭嘴。”仙草一震,厉声呵斥。
罗红药笑笑,举手端起药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仙草看到她瘦削的肩头耸动,虽然喝药,但泪却一滴滴地掉进了碗里,打起涟漪。仙草竟忍不住,握着罗红药的肩膀蹲在地上,半是抱怨半是难过的:“你这样的人……干吗要进宫啊。”
罗红药放下药碗,看向仙草。
仙草眼底发涩,低低道:“你这样不行的昭仪……你若是无法宽心想开,谁也帮不了你。”
虽然她没有细说,罗红药却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仙草垂眸,嘀咕道:“你都要把自个儿害死了。”
罗红药举手扶住她的脸:“别难过,小鹿,我答应你会好起来的,这次是真的会好起来。”
仙草抬眼,虽然怀疑,仍是带着一丝希望:“真的?”
罗红药点头:“真的。我不想你总是为了我操心,为了我伤心。我会好起来的,真的,这次是真真的。”
也不知是罗红药真的想开了,还是因为仙草看管的好,又过数日,她的咳都停了,太医诊断后,亦欢天喜地地表示以后若药食得当,便痊愈有望。
这日江水悠来探望罗红药,临走之事向着仙草使了个眼色。
两人缓步而行,来至御花园中。
时近正午,院中别无他人,两人步入凉亭内,江水悠才说道:“我打心里佩服小鹿姑姑的为人,真的……从没见过姑姑这样的人物。”
仙草道:“昭容怎么突然说这些?”
江水悠在美人靠旁坐了,转头打量花园内的姹紫嫣红,道:“但姑姑这样的人物,跟了昭仪岂非可惜?昭仪那种不争不抢柔柔弱弱的性子,一辈子扶着她,不累吗?”
仙草扬眉:“昭容在说什么?”
“我在说,”江水悠收回目光,看着面前这张粉妆玉琢看似可喜的脸,“姑姑何不跟了我?”
仙草十分意外,竟不知如何接茬,便只看着江水悠。
江水悠似乎戏谑,又像是当真:“虽然姑姑对我仍有戒心,但我对姑姑却是‘我本有心向明月’……毕竟以姑姑的心性手段,若是跟了我,我们两个必然会相得益彰,各得其所。”
半晌,仙草才笑道:“多谢昭容看的起,只不过我并没什么雄心大志,只想安安稳稳地混日子而已。”
江水悠道:“姑姑虽然想置身事外,但只怕事与愿违,比如明明出了宫都能给召回来。若姑姑在我身旁,我绝不会拉姑姑的后腿,可是跟着昭仪……”
之前江水悠虽然也常对自己示好,却不曾如现在这样开诚布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