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闪烁金光,在这黄昏与傍晚交界之际比西边天空更加闪耀。
“陛下,敢问在下做了何事,就藐视陛下,藐视赵家了呀?”
钱在野看见拿手指指着自己的赵树,只是微微正了正自己那席黑袍,动作慢条斯理。
“陛下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待血口喷人四字从钱在野口中说出,赵树身上的龙袍竟然就如同寒气逼人的崭新宝剑在经历百年岁月洗礼后变得生锈暗淡一般失去了光泽。而这在赵树身上只是在转眼之间罢了。
原本凝聚在龙袍之上的五爪金龙虚影就那般如风中残烛由金转黑,后仿佛容于夜色,消逝不见了。
而反观钱在野,身上黑袍被晚风吹拂着,原本如墨般的长袍上此刻,仿佛有着一条蜿蜒缠绕,巨大无比的巨蟒正瞪着泛着杀气的鲜红眼眸凝视在场所有人。
“陛下~请三思啊!”
杜牧之此刻头都不敢抬起,他虽然头依旧死死低着,不知是不是幻觉他隐隐能从周围空气中问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来。
“陛下!请三思!”
钱青付活了这么些年,此刻他彻底想明白了,他钱在野今天来贺国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早就钱家与赵家对立一同把持贺国的局面。
而且好是要完全的势均力敌态势,钱家只有钱青扬一名天境那他钱在野便让贺王赵家也只有一名天境;钱家虽然在朝廷内势利不小,可依旧比不上赵家,那他钱在野便让整个贺国乃至大梁的读书人知道,今日以后钱家完全能与赵家叫叫板。
随着钱青付斩钉截铁的劝架,那些被卷入进来的其他官员也连忙附和起来。
“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现在的赵树和白天在府内的钱青付面临着同样一个处境,甚至那气愤比这为钱家家主还要更甚几层。
“你们!你们!杜牧之!连你也!”赵树感觉到自己那帝王之威就在钱在野一个念头之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理智倒是清醒了不少。
可看到自己既然就这样成为了众矢之的,整个人脸上被气得通红,心中气恼,一脚便往旁边踹去,他当然不会去发泄在杜牧之和钱青付身上,所以只见得旁边的一个向来最为讨好赵树的世家官员就这样倒飞了出去,连带着其身后数人,那有千斤之力的一脚,让那几人直接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陛下~大局为重啊~陛下!”
杜牧之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声音不大,这只大梁人尽皆知的老狐狸像是一条被遗弃于路边的小猫崽子一般。字字颤抖着。生怕贺王被气的冲昏了头脑。那到时候可能他这个当臣子舍弃掉那君臣之差,亲自去强行让赵树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