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了半天,一拍脑袋,糟糕,他怎么把邱琰这小子给忘了!邱琰也在乾清宫服侍了不短的日子,这小子会来事,跟乾清宫上上下下的人都混的熟,估计是这小子为了博取皇后的信任,打探到了皇上出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给皇后说了。
晚上,罗翔与李平、马大成等人喝酒时,看着两位风光的同僚,一个备受皇上的信任,掌管着内承运库,另一人呢,则是位比丞相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而他自己,本来是贴身服侍皇上的乾清宫大太监,甚至这两人都要反过来恭维他,现在么,别人还是风光无限,他也就剩下一个头衔好看了。
李平专戳罗翔的痛处,揶揄道:“罗大公公,今日怎么不用服侍皇上,有时间跟我们哥儿几个喝酒?”
罗翔索性破罐子破摔,灌了一大钟酒,呵呵一笑,“皇上?皇上在坤宁宫安了家,我今日都没见过皇上呢,有的是时间喝酒。”
李平笑道:“咱们这位皇后可是个极有本事的人,依我看,现在皇上对皇后倒有些当年先帝对太后的样子。”
刚才还不声不响地马大成突然来一句,“可惜,皇后不如太后随和,太聪明了一些,这女人还是愚笨点才好。”
李平与马大成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独罗翔作为贴身内侍,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皇帝身边,他自然了解的情况多些,“皇上在南京遇到了皇后,当时就迷得神魂颠倒,听说孙忠就是得罪了皇后才被发配到孝陵卫种菜。”
提起孙忠,大家默了默,孙忠以前多得意,皇上身边最离不开的就是他了,没想到去了一趟南京,皇上回来了,孙忠就再也回不来京城了。
罗翔喝闷酒,李平让他少喝点,万一皇上让他伺候,他醉醺醺地怎么去。
罗翔笑道:“你还说这种风凉话,皇上与皇后好的蜜里调油,一应服侍的人都是皇后那边的人,哪里想得起我来。你们两个倒是无碍的,皇后手伸到再长,毕竟是妇道人家,管不到朝堂上去。”
马大成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没有烦心的事情,人人看他风光无限,比朝堂上的那些阁老大人们走出去还要风光,可是他现在走在悬崖上,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皇上让他去清查那些王爷公侯伯爷们的庄地,他把这些人都得罪死了,日后他能有好日子过?左不过能享受一天就享受一天罢了。
李平跟着叹了口气,“马爷最风光,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皇后竟然是个贤良朴实的皇后,这进宫才几个月,放了不少宫女出宫不说,还裁减了不少宫中的开支。”
他的话点到为止,可是众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皇后做这些贤良事,无异于在切断他们的财路。往年宫里在全国各地采购香料、木材、奇珍异宝等等,还有织造,都是派太监去采办,利润可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