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脆脆扭头看去,果然,燕来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两个人都盯着看,胡燕来顿时羞红了脸,“我爱哭,你管得着嘛。”
“哭死你得了。庆脆脆,你出来干什么?快点回家!二叔和二婶来了,说是有关于你的事情要说。”
她不耐地踢踏着走在前面,嘴里零碎个没完。
无非是抱怨她为什么出门,连累别人出门找。
胡燕来挽着脆脆的胳膊,悄声骂一句‘懒骨头’,“脆脆,你方才和王二哥说的话,太感动了,这才忍不住哭的。”
就跟话本子上的故事似的。
庆脆脆笑了笑,回道:“我也是。”
——
不留神在外边的时间,没几步路就到家,天边已经只剩最后一缕夕阳,,胡燕来同她告别,庆脆脆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她二婶扯着嗓子道:“别听村里人嚼舌根,他们那是嫉妒咱们脆脆的福气。”
庆脆脆险些冷笑出来。
福气?这福气要是你喜欢,那就给你吧!
第6章 .天黑之后
庆脆脆进到正屋,被二婶扯着她身侧的小墩子上坐着,受一波‘真好看’、‘从小就知道你有福’之类的虚假夸奖。
二叔家有一女,叫庆柳,也跟着来了,正翘着小二郎腿,咯嘣地磕着瓜子,她身周地上零散地都是瓜子皮。
庆脆脆扫她一眼,见她母亲正扯着二婶说外边村里的风言风雨,哪有心思留意地上的瓜子皮。
庆脆脆本就不喜欢二叔一家,尤其是讨厌庆柳这个堂姐。
庆家一门三兄弟,她爹是老大。
二叔和他们住在一个村里,但不在一个院子,和他们隔了挺远,在村里北边,总觉得自家的日子比她家强。
要说强在哪里?大约是二叔家有男丁,一个十六,另一个去年刚落地,上不满一岁。
三叔早些年和二叔明火执仗地打过一架,后来一气之下搬到了隔壁村,就连宗亲谱上都分了出去,彻底不和花溪村有来往。
据说日子过得很好,说是得了生财的路子,每年都跟着府城的大船出海好几个月,赚地不少。
二婶一直说县太爷家多富贵多了不得,庆脆脆心里厌烦,再看庆柳眼神不老实,已经打量着要翻靠墙的柜子,伸手拦住,“堂姐,那里边没吃的,别翻了。”
庆柳翻个白眼,嘬一下牙花,“脆脆,你眼看就是县太爷的贵气姨娘了,还小气吧啦地守着这柜子,里边难不成有金元宝呀?”
“金元宝没有,我娘刚买的花缎子有一匹,你手上都是不干不净的,别碰脏了。”
庆脆脆顶回去,瞧着庆柳眼神更亮,索性站起身从她娘枕头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