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她看,说这是什么什么颜色。但是,她只能看到灰色。
灰色?
叶抚皱了皱眉问:“你是怎么知道灰色的?”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我我看到的都是一种叫‘灰色’的颜色。”
叶抚沉默着。
“其他颜色?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看着叶抚问。
叶抚看了一眼她左手的青色玉笛,然后问:“你手上的笛子,你知道是什么颜色吗?”
“不是灰色吗?”她把笛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问。
“那是青色。”
“青色啊。”她盯着看了半天,然后遗憾地说:“但是我看着还是灰色。”
“你知道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吗?”
“红色?”她报以猜的心态说。
“那是白色。”
“你的头发呢?”
“黑色。”
她捻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看了半天,然后又看着叶抚的头发半天,皱着眉说:“我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叶抚呼出口气。让一个只有灰色这种概念的人区分颜色是件很难的事。
他转而问:“那笛子,应该不是你的吧?”
“嗯,是别人送给我的。”
“什么样的人?”
“就是我忘了杀的那个人,跟我一样,有长头发,比我高,耳朵很好看,拿着一把剑,喜欢笑,名字……我忘了,也可能是她没有告诉我名字。”她说。
叶抚心道,你不用形容得那么具体。
“她有没有教你吹?”
“教了一首曲子。”
“能吹一吹吗?”
“我很久没吹过了。”
“没关系。”
她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叶抚,不由得说:“你说话的方式跟送我笛子那个人很像。”
叶抚笑了笑,“哪里像?”
“你们说话声音都很轻,而且感觉上很平淡。其他人跟我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一直求饶,其他什么都不说。”
叶抚说,“或许是凑巧吧。”
她将笛子放在嘴边,“我吹了。”
“嗯。”
一段悠扬的笛声响起,响在这死寂一片的大地上。
叶抚的眼里,这里一切都是枯败的,棕黄与深褐色夹在四处,那一抹笛子绿很是显眼。
吹到中间,她停下来说,“吹完后,我就杀了你。”
“好的。”
“为什么你回答得这么轻松?”
叶抚笑道,“已经知道要死了,与其在惊恐中度过,不如听着笛子,安然而去。”
“你太奇怪了,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