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看向何云深：“何大哥？”
这话里充满探究，甚至带着几分质疑。
何云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顾莘。
顾莘身子微微发抖，眼眶也有些发红，她强撑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不要丢了尊严，只是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表明了她此时有多难过。
怎么会不难过呢？
何云深明白她的心意，他一只都明白，只是总是不愿意去正面面对，很多次伤了她的心。
此时她一定很难过，她的行为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带着付青青回来。
就算付青青住不惯酒店也好，就算付青青爸妈不知道她回来也好，他一定不会带她回来，一定不会。
可是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身边是带着疑问的付青青，眼前是眼眶发红的顾莘。
两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何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付青青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还是带着浓浓的质问感。
顾莘身子一抖。
何云深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上前扶住她，柔声道：“还好吗？”
说完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顾莘下意识的推开他。
她实在不想跟何云深接触，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总觉得有一种羞耻感，好像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人赤裸裸的扒出来观赏，拉开伪装的那层外衣，里面是血淋淋的事实。
何云深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他能感觉到她的抵触，也明白她为什么抵触。
此时在商场上一向游刃有余的何云深也突然乱了手脚，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很害怕顾莘会误会些什么，可是付青青又站在身边提醒着那些过去，他又不能推开付青青，也不能一下子就忘掉那些过去。
进退两难。
直接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怎么样好像都是错误的。
一边是摇摇欲坠和顾莘的感情，另一边是步步紧逼他无法推开的付青青。
何云深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保护顾莘，又怎么去安抚付青青。
他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开始想好了怎么样向顾莘介绍付青青，又该怎么样向付青青介绍顾莘，他全都想好了的，想着还是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以免产生误会。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何云深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很无能。
顾莘身子一直在发抖，何云深伸出手去想要揽住她，她却默不作声的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