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耀平日里最看不惯凡事颐指气使的二叔,更不可能听他的话,全把这阵叫嚣当做耳旁风。
许青云叫不动许文耀,又转头看向许青山,“大哥,你要早听我的把南江春景图卖掉,现在根本不用担心画会被偷,家里供着这么多不能吃不能穿的藏品,就算再怎么好看,这么多年也该看够了吧?”
许青山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青云,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从他们许家人口中说出的话。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画画写字的场景,现在只觉得恍如隔世。
“二弟,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些年你做那赌石生意真是越做越魔怔了,竟然还想着变卖祖宗家产,不如改姓钱字算了。”许青山恨铁不成钢道,“真真是有辱斯文!”
“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你上赶着开什么拍卖会?都是一样的赚钱,怎么大哥你搞拍卖会就是文人风骨,我赌石就是商人铜臭?”许青云扯了扯嘴角冷哼,“大哥,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
许青山:“我只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钱能赚,有些钱再多我也不会去赚,你想想你卖出的原石,弄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赌石本就是一刀穷一刀富的生意,他们自己眼力不行,能怪得了谁?”许青云摇头,“你就是这么迂腐陈旧,画廊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差,连带着我们许家的气运也越来越糟。算了,我现在也不同你争辩这些。”
许文耀几次想要怼他二叔,都顾忌着长幼生生忍住了,此时听到父亲被嘲,心里一团火起,便再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什么长辈了。
“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今天这事。”许文耀说,“大家刚才也看见了,言大师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所谓的特殊管理局成员无法动弹,这样的弱鸡,保护自己都成问题,就别说要保护我家的画了。”
这番话下来,以于杰为首,三位壮汉臊得脸颊通红,宋闫磊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皮笑肉不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拿了批文过来的,事关几家画廊盗窃案,还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如果有谁想要干预调查,我们有权将人带回局里。”
“宋组长好大的官威。”许文耀仰着下巴,“带就带,我还怕你不成。”
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宋闫磊又将语气缓和一些,“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不让你们掺和进来,也是为了避免人多眼杂,更好解决问题。”
“我记得特殊调查局成立的初衷,确实是为了帮助人们解决玄学问题,没想到十几年过去,竟然变得本末倒置了。抓不住盗贼还不让人说,光会耍些无用的威风。”
言灵每次说话都精准打击打痛点,宋闫磊额角的青筋一跳再跳,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言灵继续道:“确实,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