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席时澈越发的愤怒,他讥讽地轻笑,“人命?敢冒犯我,不早就有这个觉悟?”
如果不是他们的多次冒犯,多次碰触他的底线,他又怎么会下手如此的狠?
程灵听出席时澈的讥讽和轻视,暗黑帝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所有的生命在他跟前都如同草芥,他想摧毁,便摧毁。
“那我呢,我冒犯你那么多次,是不是早就想弄死我?”
一开始,她并没有怪责任何人,她知道,所有的错,都在她身上。
可现在,她的愤怒,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撬开个细缝,紧接而来,便是越来越多,她开始怨恨,开始埋怨。
而席时澈,正好成为撬开细缝的钥匙,所以,她的怒火,直接往他身上撒。
“是,每次你的反抗,抗拒,我都想掐死你,正如现在。”
“那你来啊,席少也不会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
程灵一步一步地走向席时澈,握着他冰冷的手,搁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宽大的手掌扼着脆弱而纤细的脖子,只要一个用力,她就会如同程武一般,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竟然把自己跟程武那些人放在一提,相提并论?
如果他可以,又何必每次被她气得要死,想杀她想得要命,却总是下不了手,他的心,为她而心软。
可现在,她就是这样来回报他的?
手掌感受到她脖子上脉搏的跳动,那脆弱的生命,就放在他的手上,只要他想,就能收下。
席时澈轻笑,掐着程灵的大手稍稍用力,程灵只觉胸膛一股气闷,脖子有种快要勒断的痛苦感,小手情不自禁的攀上脖子,覆在他的手背上,一秒钟后,再次放下,那也算了,算她用命还给程武。
只是借用了席时澈的手罢了,她想席时澈也不会在意这个。
“用我对你的心软来责备我是吧,程灵,你在找虐,你知道吗?”
知道程灵的生命就在他手上一点一滴地消失,她敢如此冒犯他,忤逆他,挑衅他,早就该死的。
只是,他终究不忍心。
席时澈松开了手,程灵一脸愕然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雨水顺着她的喘气直入口腔,程灵被呛个半死。
然而心却更加的慌乱。
刚才席时澈说,他对她心软?
心狠手辣,孤傲绝情的人会对一个人心软?那代表着什么,程灵不敢往下想。
脑海里浮现出各个不同的画面,她赏了他一巴掌,向他求助,他尽管各种讥讽,却从没拒绝,她经期疼痛,这人守了她一个晚上。
所有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在脑海里不停地转动。
这一切,代表的都是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