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目光依然锁在手术室的门,所以当红灯熄灭时,程灵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席时澈躺在床上,脸上一片苍白,毫无血色。
程灵的心微微揪起,她快速握着席时澈的手,直到感受到他手腕处脉搏的跳动,程灵才松了口气。
“放心,祸害危害万年,这话并不假。”
路远风紧跟在病床后面,他摘掉口罩,尽管话说得难听,可眼底那抹关怀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这段时间,必须有人守着,派个佣人来就好。”
路远风趁席时澈昏迷的时候,扯他的后腿。
“路医生,我会好好地让四爷挑选佣人的了,请放心,你的关心,四爷肯定会记住的。”
鬼五也是醉了,他家四爷拼死拼活的,才有这样的机会,路医生竟然直接扯后腿。
“鬼五,你有没有发现,你跟你家四爷越来越像,那么让人讨厌。”
程灵不理会路远风与鬼五之间的互损,她的脑子里只记挂着席时澈。
现在席时澈没事,她也想被抽光浑身力气,疲惫得很。
听这两人互损,她只会更加头痛。
反正照顾席时澈,她没有想过假手于人。
席时澈被安置在高级贵宾病房,这不是圣玛丽医院,而是另一家军事医院,能到这里的必须是军人。
军事医院的设备是最先进与齐全的。
程灵看着那一应俱全的病房,虽然色调比较单一,至少让人感觉挺舒服的。
路远风处理好一切,就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他最近都不会离开医院,让程灵有事直接找他。
而鬼五就去处理被逮住的那几个人。
病房里,只剩下程灵一人。
她替席时澈擦着手和脸,目光从他胸膛的位置拂过,小手却情不自禁的轻轻摸了上去。
她不敢碰上去,只是稍微碰触一下这个位置上的衣服。
粗糙的布料,挠的手心一阵发麻。
就是这个位置,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睡意很快袭击全身,程灵握着席时澈的手,一直都不肯松手,好像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般。
她趴在床边,牵着他的手,渐渐睡着了。
席时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眼神柔和,却没有一丝温度的母亲。
那些难闻难吃的药。
再后来,就是父亲曾经的手下,把他救了出去。
整天的逃亡,被追杀,他在这过程中,学会了开枪,学会了杀人,渐渐的,甚至爱上这种嗜血的疯狂。
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适合沉溺在血海之中。
可那一双桀骜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