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请回吧。”谢斐起身,眉目清淡,面色依旧冷然。
魏纨珠怯怯收回了自己小手,纵然心大如她,也知道现下的自己是惹祸了,当下垂首望着自己穿着软底珍珠绣鞋,浓密的长睫微微垂着。
“对不起…”魏纨珠嗫嚅,伸手拍掉了小肥手上的粘着的黑芝麻,其中一粒还“嚣张跋扈”地蹦到了谢斐的脸上,最后弹落到了谢斐挺直的鼻梁上。
谢斐狠狠闭了闭眼,随即睁开,抬手冷静地擦掉了鼻梁上的那粒芝麻,狭长的桃花眼泛着一丝冷光。
“九公主,臣也不知您到底想做什么,但现下臣要歇息了,不方便接待您,还请您离开。”谢斐的嗓音,不温不冷,听不出来怒意,但白皙的俊脸紧紧绷着,显然不悦之至。
“我、我只是来送个生辰礼而已…那可是费了好久功夫才做的呢…”魏纨珠低声嗫嚅,白嫩的指尖相抵,莫名有些委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谢斐看到她就不高兴,明明她还是来给他送礼的来着,结果还被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谢斐听到是魏纨珠说亲手做了好久,浅茶色的眼底神色微动,不过转瞬又恢复了一脸冷意。他转身,背对着魏纨珠,一袭月白的袍子都透着几分疏离。
“无论是今日的茯苓糕亦或是…”谢斐说到此处顿了一声,继而沉眸道:“亦或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还请九公主日后都不要帮着太后往微臣的府上送。”
魏纨珠听得迷迷糊糊,乌润的眸子半瞠,眼底尽是疑惑:“什么人啊?我并没有送人过来啊。”
谢斐闻言蹙眉,转身面向魏纨珠,薄唇紧抿,面上愈发冷峻起来,“昨日教乐坊的宫女难道不是公主向太后提的主意吗?”说罢,谢斐又冷笑了一声,狭眸半敛,“太后今日可是说那人是九公主您亲自为臣选的呢。”
“现下臣是不是还要感谢九公主劳心又劳力呢。”
“臣不是公主用来讨好的太后的垫脚石,公主若是真心仰仗太后,大可自寻其他法子,不必时时都为臣的婚事操心。”谢斐冷着脸,此番的话都带着几分讥讽之色了。
魏纨珠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谢斐认为昨日太后给他送过来乐女一事是她出的主意了。
魏纨珠顿时觉得自己可是真够冤的啊,怪不得太后今日不告诉她原由呢,原来是要让她过来当背锅侠呢,还真是一只不吃半点亏的“老狐狸”!
况且魏纨珠现下还不能直接向谢斐挑明此事与她并无干系,毕竟若是让谢斐知道此事只是太后一个人的主意,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对太后说出什么话来,若到时离间了谢斐与太后之间的关系,魏纨珠可真就成挑拨二人关系的罪人了。
不得不说,太后这一招可真是高明,显然早就知晓魏纨珠不敢随意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