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胡秋离开大厅,王树轻轻摇着头,嘴里感叹:“还是个刚毕业学生啊,多磨练磨练也不是坏事。”
推开心理辅导室大门后,胡秋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树在大厅里会告诉他别紧张。
“你来了,嘿嘿嘿,你不该来的。”
全身都被拘束带牢牢固定在铁椅上的老婆婆露出泛着黑黄色的牙齿,发出的笑声像是夜枭在鸣叫。
愣在门口的胡秋此时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心理辅导工作遇到的就是在大厅里那个癫狂的老婆婆。
“永乐院里的精神病人基本是没有治愈可能的,那里与其说是精神病院,倒不如监狱来的更加贴切,进去的人,离开几率渺茫啊。”
胡秋回忆里那个劝他不好过来的老教授话语再次浮现,他还清楚记得当时去导师办公室时,那个老教授在听到他要到永乐院工作时,神情有多么诡异。
“姚庆贤吧?脸色怎么这么差?如果不舒服可以先休息一晚上,跟院长请个假吧。”
背对着门口面向老婆婆的座椅旋转过来,心理医师肖忘站起身来,语气中透着关切,文质彬彬模样搭配上瘦高身材,略带些忧郁气质。
“呃,不,肖医生,您叫我小胡就行,我没事的。”
回过神来的胡秋摇摇头,强忍着心头不适,找张椅子坐下,准备帮着肖忘医师一起进行心理辅导。
不过,他只是负责记录,顺便学习下到底该如何和这些精神病人沟通和安抚他们。
“好,那你先在一边观摩,别紧张,慢慢你会习惯的。”
肖忘勾勾嘴角,露出个温和笑意,重新回到老婆婆对面,拿起手里钢笔,继续刚才的心理辅导。
“姓名,张春花,年龄66岁,一夜之间持刀砍死老伴和两个儿子,将小孙子掐死。”
低头看着面前关于老婆婆资料,胡秋瞳孔不断收缩,抬头看看对面虽然眼神中依然会不时闪过癫狂神色的老婆婆,他实在不敢想象,到底什么样刺激,会让对方做出如此残忍事情。
他知道,对面坐着的老婆婆恐怕有生之年是绝对无法离开永乐院,正常生活已经和她彻底无缘。
在胡秋不时因为惊骇而抬头观察对方同时,老婆婆视线从他进门时便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你在看什么?”
正在问话的肖忘发现刚才虽然算不上有问必答,但是还会偶尔给出回应的老婆婆此时直接把他当做了透明人,眉头微微皱起。
“咔嚓!”
窗外电闪雷鸣,雨水被狂风吹拂顺着打开的缝隙涌进屋内,将地面打湿一片。
胡秋急忙起身去关窗,而肖忘则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婆婆。
“年轻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