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小姑娘,这次极乐馆入馆考较题目并不简单,能入馆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你有意借来人之手来逃脱极乐馆的控制,更不惜以美色相诱,偏巧我这个人上了你的钩。现在想来,若是换了其他人,你怕是一样的做派吧。”
芜烟最受不了自己的心意被她质疑,满脸委屈,紧紧抓住红裳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红裳,我发誓,我对你绝无一丝利用,我爱你爱得要发疯了,你绝不可以怀疑我这份心!”
红裳见他如此激动,倒是有几分意外,思忖道:“即便你是真心待我,那我也不能应承你什么,到最后也无非是你自己受苦罢了。你若要跟着我,便要听我的安排,有朝一日你有了稳妥的去处,咱们便马上分手!”
芜烟心中苦涩,虽万分不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红裳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给他披上大氅,用帛巾掩好口鼻,只露出眼睛,自己还是那身单薄青布衫,微微一笑:“咱们这就走吧!”
街上虽有官差和各色江湖人等闹哄哄地寻人,红裳仗着功夫了得,仍旧将芜烟负于身后,这镇子本就不大,红裳找着小路躲躲闪闪,也平安无事的离开了。待到郊外,红裳施展轻功,全力疾驰,日头偏西时候,已出去五六十里了。
饶是红裳轻功卓绝,内力深厚,这一路也气喘吁吁,累得够呛,她额头泌出细细的汗,三九严寒天,却连外衫后背也湿了。芜烟心疼得不得了,替她擦擦汗,劝说道:“放我下来,我能慢慢地走,你歇一歇。”
红裳也的确有些气力不支,左右瞧瞧,寻了个避风的雪窝,将芜烟放下,从怀中掏出干粮递给他,说:“我歇歇脚,你也吃点东西,这吃食粗陋,你凑合垫垫,等有了村落集市,再好好吃一顿。”
芜烟说:“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好的。”红裳笑笑,不以为然,在一旁盘腿打坐,闭目运功调理气息。
芜烟慢慢将那干粮吃了,看红裳那边已经入定,周身真气荡漾,好似一条游龙围护在侧,气势非凡,练得正是灵隐山独门内修功法“引龙吟”。芜烟暗暗吃惊,这般聚气成型,没想她小小年纪已经练到第五重了,那段家段庆峰四十余年精修,也不过是第六重,看来红裳这百年一遇练武的资质也并未夸大其词。
红裳体内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收了功,去了浊气,便是神清气爽,疲惫感一扫而光,睁眼瞅到芜烟正在看自己,便笑说:“如何,可继续赶路了?”
芜烟点点头,站起身来要自己走,红裳拦住说:“现在太阳就要下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夜宿的地方,我还是背着你,尽快找个歇脚的地方吧。”红裳不由分说,便把芜烟又背起来,气运丹田,腾空而起,飞驰而去,速度比之刚才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