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如此熟悉,师父抚琴时总爱这一曲,迷迷糊糊中,芜烟的身影越发看不清,她心一急,登时又昏了过去。
道观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个小道童,“师父请你们进去。”
芜烟随着他来到道观内一处屋子,屋内蒲团上盘坐一位须发苍然,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挥手叫小道童退下,看了看芜烟,叹道,“我原本以为你已死了。”
芜烟将红裳平放在一旁的床上,扑通一声跪下,“求道长救红裳一命!”
若虚道长早就瞧见了红裳气色不对,询问了前因后果,又给她把了把脉,捋着胡子道:“你施救得法,我稍后将这‘两极散’毒性逼出来即可。你这小娃娃,真会给我找麻烦,这是要我耗费大半的功力啊。”
芜烟双眸垂下,不言不语,若虚道长看着他这样就来气,骂道:“还不滚出去,难道还要盯着老道疗伤吗?”
这一疗伤便是一日,月上中天,房门终于打开了,若虚道长看着满脸焦急的芜烟,哼道:“好了!你别急着进去,她还在睡,虽说毒性解了,但她的元气也伤了,要修养一段日子。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虽说担忧红裳,但若虚道长的话芜烟还是听从的,他来到内室,便听若虚道长一声厉喝:“跪下!”
没有问为什么,芜烟直接跪在冰冷的青砖上。
若虚道长盯了他片刻,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变成这个样子?若不是你吹了那首‘引凰调’,我也认不出你来。”
“灵隐山禁术,换骨术。”
“什么?!”若虚一下子站起来,怒目圆睁,“好小子,够胆量啊!灵隐山的禁术你也敢修炼?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芜烟猛地抬起头,一脸愤然,“是,我是活够了,可这是谁逼的?”
若虚缓缓坐下,几分无奈道:“你还在怨恨你师父?”
“怨恨,我不敢。”芜烟生硬地说,“他明明知道我喜欢红裳的,可他偏偏不让我如愿。”
“灵隐山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山上人不得婚娶,若是要成亲,那就要下山,若非掌门传唤,一辈子都不得上山。”若虚说,“若是你和红裳在一起,那灵隐山交给谁?难道给段庆峰那小子吗?”
“不是还有李仲阳?师父对他可是中意得很。”
“放屁!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连你的一半功力都没有,如何撑得起灵隐山?”
“现如今,灵隐山就是他在撑着,还不是一样平安无事?”
“你?!”若虚被他气得长吁短叹,“唉,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在!青冥,你一身的修为,当今世上已没有谁能是你的对手,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许久未被人唤作“青冥”,乍一听,芜烟有些恍惚,“空有一身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