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红裳已将芜烟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番,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她认得孟妈妈,便也猜得出赵彘的身份,赵彘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明自己就是今上四子。
皇子?!阮青溪后面的阮菱眼睛都瞪圆了,天啊,她竟然和皇子见面了,看这气势,好威武!好尊贵!阮青溪稍稍挡住妹妹的目光,他可不愿行什么跪拜大礼,便也同红裳一样,拱手行礼。
随从脸色有些不好,但赵彘不以为然,笑道,“我那皇叔厉害得很,我也怕他,既然他盯上了你们,还是尽早躲避的好,天下之大,他总不能什么角落都翻个遍!”
红裳想想也对,他们无心和王公贵族打交道,此处不宜久留,芜烟也冲她点点头,示意早日离去。阮青溪担心敬王不肯善罢甘休,准备送他们一程再说。
一旁的赵彘插嘴道,“阮家?你们可是笠泽水寨阮家?”
“正是!殿下也知道我们水寨?”阮菱答道,完全忽视掉大哥暗含警告的目光。
“笠泽水寨水军鼎鼎大名,接连大败官府围剿之兵,我怎么可能不知?”
阮菱脸色刷的变白,“殿下要围剿我们?”
“哈哈哈!”赵彘大笑起来,“小丫头真有意思,我若是想围剿水寨,刚才又何必救你们?放心,那是敬王下的令,我可没赞同!”
阮菱松了一口气,看他冲自己笑,心中也不由甜滋滋的,又听他说,“不过,我来的时候倒是听说,又有兵营接令去围剿你们,算算行程,约莫这几日也快要到了!”
阮家兄妹大吃一惊,想到父亲和二哥,阮菱更是急得要哭出来,立刻就要回寨子。赵彘沉默了一下,说,“即便你们及时赶到又能如何?这次围剿官兵可是上阵打过仗的,不同以往府兵!而且一次又一次,你们能挡几次?”
“那可怎么办?”阮菱的眼泪已在眼眶打转,一面拉着大哥的衣袖,一面偷偷看着赵彘。
“唉!”赵彘叹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你们把这令牌拿去吧,只要在他们之前赶到,把令牌拿给他们,就说是我说的,命他们不得进攻,退出二十里,有什么责任我担着!”
阮菱一下子破涕为笑,对着赵彘连连道谢,又使劲催着大哥接下令牌。阮青溪有些犹豫,他不像妹妹那样天真,知道接下这令牌意味着什么,他一人当然不怕,但是寨中亲人,还有一众兄弟,大家风里来雨里去,早就亲如一家,又怎能看着他们不得善终?
考虑再三,阮青溪还是接下了令牌,向赵彘端端正正行了礼,道了谢。
这是下属见上司的礼!赵彘微微一笑。
芜烟觉得几分不妥,哪有将令牌这么轻易给人的?但人家水寨性命攸关时刻,这令牌宛如救命稻草,又怎能不接?因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