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夜深。
花满楼今日恩客众多,人皆言这花满楼的当家花魁乃天仙下凡,有“起舞弄清影”的雅称,有幸一见者无不感叹一声:“好一个起舞弄清影的仙子。”
此时,残月当头,灯火摇曳,有一女子于花瓣中缓缓现身,好似那遥不可及的天边仙女,踏月而来,赴这一场人间糜宴。
“仙子!”
“清影仙子!”
……
一袭轻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曼妙的身躯随着音乐的舞动而舞动。
一时间,起舞弄清影。
如那瑶池仙女般,满足着每个人的幻想,却又不给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感觉。
一曲舞毕,台下众人心情摇曳,有钱者高声呼喊,一掷千金,大有“老子有的是钱”的感觉,没钱者,便以正房之位期许。
众人声音越高,银两越高,而老鸨脸上笑容越浓。
嘈杂间,有人被暴力推倒,刚想反身怒骂,一回头,俱是杀气腾腾是百战老兵,连忙噤若寒蝉。
不多时,老兵们排成一排,推开一条直入看台的通道。
有一人自外而来,还未见其身形,便有声音传来:“容姐姐,此番花魁初夜,我居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呵,是怕我没钱吗?”
众人闻言,皆一脸晦气,唯有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连忙起身相迎。
不多时,出声之人便已坐于台前椅上,是一锦帽貂裘的公子哥,身后是徐娘半老的“容姐姐”。
只见老鸨容姨斜跨在公子哥身上,柔弱无骨,鲜红手指捏起一紫色葡萄风情万种的放入他口中。
此番做派,早已不符,身旁众人皆怒不敢言。
这年轻公子哥乃是当朝一字并肩王的嫡长子,天潢贵胄,贵不可言。
谁敢出声?
到那时,不仅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连家里那几口子都要受到在无妄之灾。
公子哥咪着眼,优哉游哉的吃着这位前任花魁递入口中的葡萄。
两人俱不言语,只有风韵犹存的肢体在悄无声息的游走着。
始是觉得无聊了,公子哥轻笑着拍打一下她的臀部,示意她到此为止:“容姐姐,这新任花魁我包了,就按照这最高者的十倍吧!如何?”
这位前任花魁笑逐颜开,媚眼如电,刚欲答应,便听见一女子言:“慢着!”她脸色大变,急忙向那喻有“起舞弄清影”的现任花魁看去,其一脸无辜。
见此,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是自己的人就好!
时孤月移动,月色照耀下的花满楼愈发的纸醉金迷。
在它的楼顶之上,众人皆可看见,群芳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