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农民接二连三的叹气,叹气声道尽了他们的苦难,他们努力了,但是效果并不好,老天爷不赏脸不给个饭吃,不给条活路啊!
李大站起来说,“里正说,朝廷的田赋又增加了四层,这是要我们都饿死吗?”
“可不是,这地我想卖了,换些口粮,养活一家几口子,来年再租种回来,还不照样过日子。”另外一位皮肤黝黑的农民说道。
“李东,你想卖地??稻花乡的何员外晓得不?”另外一位看上去是经常跑马车的农民吊起大伙儿的好奇心。
“李麻子,何员外的大名谁不知晓,十里八乡的都晓得,那是响当当的大善人!”耿厚的李东竖起大拇指说道。
“可不是,往年何家放风声购买田契,活不下去的乡里乡亲自然把田卖给他,但是今年他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说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李麻子因为经常跑马车的缘故,消息很灵通。
“大家快躲啊!城里的官差来了!”这时田间地头的一个大嗓子,让众多农民隐藏好。
其他农民听到,哪里敢多待啊,连忙找地方隐藏好,别被抓住。
进车马岭的是拿着水火棍的一班衙役,这村子没有狗,否则可以吃一顿狗肉了。
领班的看到马车岭还有大片的农田没有收割,看农田里的庄稼长势,看来也是一般无二,看来这个马车岭的也不好收税啊。
别看他们这些衙役表面风光,但凡为官都有两张口,如今上边的朝廷那张口口风很严,一定要完成任务,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自然要解决上面的那张口,至于下面的口是死是活他们也管不了。
领头凶神恶煞的闯进马车岭的里正家,这里正家尚且还有些余粮,交完后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可领头不管,他只管田税有没有足额,还差多少。
班头看到这里正识趣,也就没有为难他,但是还需要这里正领着去马车岭的其他村民家里收税,而且要与从县衙里带过来的本子一一核对税收。
“李大媳妇,你家当家的在吗?”马车岭的里正态度温和的问道。
躲在家里的李大媳妇瑟瑟发抖,即便是里正前来叩门也不敢开门,虽然平时里正有多加照顾,但是此刻看到凶神恶煞的官差,以及自己家仅剩的米粮,还要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是她爹娘来了也不能开门啊。
“娘,我饿!”李大媳妇望着自己的六岁大的儿子,眼泪直流,一把心酸泪。
“里正,我家当家的不在,你改日再来吧!或许你去田间找找看,今早下地去了。”李大媳妇忍着哽咽的声音说道。
“嘿嘿……不在?”领头早就知道这些刁民的把戏,哪里会听李大媳妇的,去了田间,那么大的地方找到天黑也不见得能找到,往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