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是小票票,足够一家人全年的用度。”
秦天看了老赵一眼,自己的老丈人哪都好,就是爱吹牛逼,他干这活儿的时候,农村的生活水平很低,糊个顶棚能给多少钱,再除去花费,能剩下多少?怎么可能够一家三口全年的用度?
“你老人家有点言过其实了吧?出门在外不用吃饭住店吗?”
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太年轻啊,不知道老乡有多淳朴,告诉你,我是耍手艺的,乡亲们最尊重手艺人,不管给谁家干活,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管吃又管住,走的时候还得给上几十块,根本不用住店,都是干吃净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老家打听打听,看看有几个人不知道我赵金水?”
秦天看了老赵一眼:“那你去过靠山屯吗?”
老赵笑了:“靠山屯不就是你们村吗?当然去过,那年我在你们村整整住了一个月,四十户人家的顶棚都是我糊的。”
秦天一笑:“那你为什么不认识我爷爷?”
老赵哼了一声:“所以我才一直怀疑你没和我说实话,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靠山屯的人。”
当初秦天跟随赵芳芳回观音山的时候,老两口曾经详细打听过秦天的情况,当得知秦天的老家是靠山屯时,老赵脸上就露出过疑惑的神色,他那时就怀疑秦天是编造的家庭住址,因为据他所知,整个靠山屯就没有一户姓秦的人家,要不是因为秦天出手帮了他们全村人,就算赵芳芳再喜欢秦天,恐怕老赵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把女儿嫁给他,今天一提到这事,老赵顿时想起了这个话茬。
秦天不高兴了,他是个诚实的人,最痛恨满嘴跑火车的那路货色,怎么可能对自己老丈人隐瞒家庭住址,老赵这话纯粹是对自己的污蔑。
“爸,我一个孤儿,有必要编造家庭住址吗?我看是你没去过靠山屯吧?”
老赵一梗脖子:“瞎说,我在靠山屯整整住了一个月。”
这爷俩互相指责对方说谎,连饭都不吃了,坐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生闷气。
看到爷俩因为这芝麻大点的小事吵吵了起来,疤哥有些为难,一边是亲爹,一边是妹夫,帮着谁说话都不合适。
还是赵芳芳的老妈出来解了围,一拉老赵的脖领子:“老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靠山屯?”
老赵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抬起头说:“二十三年前。”
疤哥笑了:“行了,你们俩都没说瞎话,秦天老家是靠山屯,我爸也在靠山屯住过,之所以搞了个两岔头,是因为秦天他们家是个外来户,我爸去靠山屯糊顶棚的时候他们家还没搬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天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爷爷除了上山采药,其他的时候基本上都闷在家里,和村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