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又给柳词递了一张,柳词没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贺毓失笑,“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好啦好啦,”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是你想的那样,晓礼开玩笑的。”贺毓看样子压根没放在心上,她的心很大,能装很多人和很多事情,却唯独在这方面跟块石头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多折磨人。柳词叹了口气,贺毓把她拉起来,“走啦走啦,我再不回去我妈又要骂我了。”自行车在化雪后的路上印出一条条车辙,贺毓的手套没戴,晃晃悠悠的,被风一吹,差点打在柳词的脸上。被她抓住,攥在手里。她俩的手套都是贺毓的妈妈织的,一个款式,不一样的花色。贺毓的是黑白,柳词的是黄白,贺毓拿到的时候说她那跟奶牛似的,柳词的比较像每天在各种楼之间做跳跃运动的小猫。贺毓今天换了跳路骑,她对这边的路都很熟悉,这次是往门店那边窜。有些箱子窄得只能一人通过,自行车挤进去的时候感觉两边的手都擦着墙壁,黑夜里划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柳词抱着贺毓的腰,“你别被糊一脸蜘蛛网。”贺毓:“我都不怕。”她笑着说,笑声里都是爽朗,结果下一秒顿住,活像被掐住了脖子。自行车紧急刹车,她的自行车被她爱护得很好,刹车油也添得及时,刹车都悄无声息。柳词一脑袋撞上贺毓的背,痛得嘶了一声,正想骂人,却被贺毓捂住了嘴。贺毓指了指她们边上的小窗户。柳词也看,窗帘没拉上,不太清晰的蓝色窗玻璃也能看出里面的两个人。很亲密的动作。接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