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白发。
“藏书阁内的书，只能在此翻阅，不可取走。”老者并没有起身，却有一道慵懒话音自其口中传出。
这看似慵懒的话音，却似夹杂着一股奇妙的法则力量，隐隐令江枫生出臣服之意，就像一道命令，一道不容任何忤逆的命令一般。
“这老者应该是一武帝境强者。”江枫心中猜测道。
他现在已是半帝境修为，能够只言片语便让他心生臣服之意的人，断不可能是与他境界相当之辈，甚至连普通武帝都无法办到。
无量山，唯有无量大帝一尊大帝境强者。
由此便可推测，眼前老者当为武帝巅峰层次的厉害人物。
他没想到，武帝巅峰的厉害人物，竟是藏书阁一守阁之人。
但仔细想想，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无量山修士，多为闲散之人，无欲无求，那些存在岁月悠久，修为境界又高的强者更是性情古怪。
其中有人喜欢与书为伴，图个清静，并不足为奇。
“是，前辈！”
江枫对老者心存敬畏之心，不敢冒犯，恭敬的应了一声。
老者闻声，却突然从躺椅上惊坐了起来，淡漠无比的目光扫向江枫。
感受到这一道目光，江枫身躯隐隐颤抖了下，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
“你便是那近日名传无量山的妖孽陈锋？”江枫惊愕之际，老者突然口吐一言。
“妖孽？”
江枫闻声又是愣了愣。
妖孽二字，并非贬义，甚至还算的上美誉。
所谓妖孽，即天赋妖孽，实力妖孽。
“这只是无量山好事之人以讹传讹而已，妖孽二字，晚辈断不敢当。”听老者这般说，江枫微微躬身，无比谦虚的回答道。
老者一笑，继而缓缓一言，“你的确不是传闻那般。他们都把你看的太简单了。”
“前辈何出此言？”老者的话语令江枫神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但老者面色依旧古井无波，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起来，“外面传言，你陈锋年纪轻轻踏足帝境不足三年便掌控两种法则之力，战力非凡。可实际上，你掌握的法则之力却足足有五种，哈哈……你也真是有够贪心的。不过话说回来，能够在不足三年时间内，接连领悟五种法则之力，哪怕是有着法则之晶的助力，也配的上妖孽二字了。”
“前辈能看穿我拥有多少种法则之力？”江枫心中一惊。
自他踏入这藏书阁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释放过任何武道气息，更加没有绽放出他所拥有的法则力量。
但老者，却能一语道出他一共掌控着五种法则力量，着实让他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