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为之脚步一顿,但很快就被暮蟾宫给拖走,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极其压抑,直到来到路口,暮蟾宫才放开唐娇的手,对她温言道:“你回去吧。”
“你要去哪?”唐娇问道。
暮蟾宫垂首握拳,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要找温侯谈谈。”
“你看不下去,我难道就看得下去吗?”唐娇明白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暮蟾宫看了她许久,才笑着嗯了一声。
两人便并肩而行,来到温府。
温府门前聚了许多马车,许多人,有些是温良辰的朋友,有些是来自不同势力的说客,但都被挡在了门外,一时间人声马嘶,熙熙囔囔犹如闹市。
唐娇和暮蟾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忧色,怕今天要无功而返,但回去之前,总要试上一试,故而暮蟾宫走上前去,自袖中取出名次,向门房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名满京城的暮才子。”门房看了看他手里的名次,却没有接过,满脸歉意的对他说,“您来得不巧,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暮蟾宫没奈何,只好收回名次,与唐娇一同离开,岂料还没走出巷子,就有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远远追来,嘴里喊着:“两位别走,别走!”
经历过先前那事,两人早已是惊弓之鸟,暮蟾宫二话不说挡在唐娇身前,眼神锐利:“你是什么人?找我们何事?”
“小人乃是温府的家丁。”那人极上道,立刻表明身份道,“我家公子早已吩咐过小人,若是两位过来寻他,便由小人来领两位进入府,只是大门那边人多眼杂,所以委屈两位随小人走小门入府,来,这边请。”
说完,这家丁便将两人领去了温府后门。
进门之后,但见煌煌一轮白日照在琉璃瓦上,泛出的光华犹如云雾蒸腾,磅礴大气,令观者炫目,仿佛误入云中天庭,其余假山怪石,花草虫鱼,点缀其中,华美犹如画卷。
有侍女早已在门前等候,待他们来了,便躬身行礼,引着他们来到梅园。
梅园中,种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梅花,花开花落汇成溪流江海,海面上浮动着疏影横斜,以及若有若无的暗香。
一名玄衣男子侧立于梅海之上,指端白玉烟枪,口中吞云吐雾,一阵风过,吹他满身落梅,遍体暗香,其风姿之湛然,犹如摘星拿月的仙人。
“温侯,你不是病了吗?”唐娇走近之后,左看右看,都觉得对方脸色红润,气色极佳,大冬天还披一件袍子,在冷风里看梅花,哪里像有病的样子?相比之下,被厚厚狐裘裹着,还时不时咳嗽的暮蟾宫还有点病人的样子。
温良辰吹了口烟,懒洋洋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