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真的没看出衣领哪里歪,中缝已经对准了,左右高低确实不一样,他把右边的压低一些。
“你为什么脸红?”
张晋秋的语气就像问楼道里的灯泡为什么突然亮了一样,仿佛在问一个不太科学的现象,而不是个人的生理反应。
他很少见到这种只要被人盯着就会脸红的男人。
舒星弥心想,你被你喜欢的人一直看一直看也会脸红的。
“我不知道。”舒星弥把镜子放回抽屉,打算继续办公。
“还是歪的。”张晋秋说。
他拿起手机,给舒星弥拍照,然后用蓝牙传到舒星弥的手机上:“你看看照片就明白了。”
“好的。”舒星弥点开照片,恩,照片中的自己脸红成这样都是拜张总所赐…
等等,这衣领明明已经正到不能再正了,哪里歪啊?
张晋秋看着舒星弥一脸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还是不知道怎么调整:“过来。”
舒星弥走到张晋秋办公桌前,张晋秋站起身,专心地帮舒星弥调弄着衣领。
张晋秋尽量不接触到舒星弥颈部的皮肤,舒星弥却觉得锁骨中间热得不像话。
胸腔里的心脏也蹦跶得十分雀跃。
那哪儿是手指啊,那是小型火炬。
但是脸上还要摆出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了。”
“谢谢张总。”舒星弥拿出手机,借着黑屏看了看衣领。
恕我直言,这跟刚才有个毛区别……?可能就偏了半毫米,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张总的眼力真好。”舒星弥说。
“是吗。”张晋秋低头不经意地说,他端起洁白无瑕的瓷杯,喝了口水,右手小指上的戒指闪了一下。
简约的尾戒,没有任何纹饰或珠宝镶嵌。
单身或独身主义的象征。
舒星弥听说过关于张总的一些传闻,据说谈过几次恋爱,男女都有,但每一个都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分手了。
他的戒指有什么含义吗?还是只是喜欢才戴的?
其实舒星弥有些吃惊,张总竟然谈过恋爱,他的气质和神色经常让人觉得这个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爱上谁,更别提和谁结婚了。
根本想象不出他说情话或是陷入感情时会是什么样子。
公司里的职员曾说过:“辅导我家孩子学语文的时候,看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句诗,瞬间就想到张总了,真的,这首诗完全就是张总的写照,那种寡淡、宏阔、寂寥、寒凛、素净,太贴切了。”
“待会儿有个会议,帮我买十杯咖啡。对了,下午四点我要和几个投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