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月的下葬安排,主要将感知集中在右手上。
感觉她的步伐逐渐变缓,他不由得微微侧头看了过去,见她又在走神,心中的怒火隐藏在沉郁的面色之下,又不愿当众唤她引来众人的目光,逐渐收紧握住她的手。
“陛下,您右肩上有个虫子,臣妾帮您将它拿下来。”王徽妍看着慕容策肩上的瓢虫欢喜地感慨,真是天降神虫呀。
她故作焦急地看着那只虫子,袖内的手微微用力挣脱……对方却无动于衷,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慕容策看着她浮夸的表演并未停下脚步,嘴角微牵,索性暗中捏了捏柔弱无骨的小手,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万物皆有缘法,不可轻易杀生。”转头问起太傅崔家是否来人吊唁,不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王徽妍简直要当场吐血,心中激起了对抗之心。她脑子里快速想着此人有什么弱点,他不怕虫,那么怕痒么?想起他从不让吴六一帮他系腰带,都是亲力亲为。若是……
少女渐渐激动起来。
慕容策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阵酥痒,温热的手指犹如羽毛般拂过,来回拨弄着。
这股酥麻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了他身体全部的感官,并且迅速转化成灼热感,从耳根处蔓延开来。
他喉结动了动,在面部快要充血之前,倏地松开了女人的手,顺势背在身后捻着扳指。
这女人!她不知道这是在撩拨么?
长姊的话在耳边回荡:皇后向臣请教如何邀宠……
男人闭了闭眼,有种鱼儿明明自愿上了钩,渔翁却只逗弄一番之后无情弃之的感觉。
毫不知情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少女,此时还在沾沾自喜,挠痒痒这招真好用。
眼见灵堂在前,太傅沉声说道:“臣命人煮了茶,还请陛下和娘娘移驾正堂稍事休息。小女命薄,不敢冲克了陛下和娘娘。”
“陛下,不如让臣妾去吊唁罢,看完县主留下的遗书,臣妾也想着见见县主最后一面。”
慕容策颔首,“皇后此举深得朕心,去罢。”随即被太傅等人引去了正堂。
王徽妍看向太傅夫人,“夫人可否陪本宫一道去吊唁县主?”
“妾遵旨。”太傅夫人掏出袖中的绢帕掖了掖眼角,跟随在皇后身侧走入灵堂内。
王徽妍目光顺着镐素的灵堂看向停放在中间的棺木,见只是用了杉木,心中疑问更加多了起来。
杉木虽然中规中矩,并无差错。但是于情感上很是说不通。按照李惠月在李家的受宠程度,身份又是县主,太傅不可能一副上好的樯木板都拿不出。
少女向前走去,听得太傅夫人一声呼唤,“娘娘,小女不才,当不得您上香祭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