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好容易眼尖一回,赶忙制止:“陛下,让臣妾来。”身子前倾也去拉帐勾,却不想,胸前的柔软与起身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羞耻地惊呼一声,一个重心不稳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慕容策整个脸被埋在了连绵的山丘中,鼻间闻着少女的体香,九千岁立刻前来报道。他闷哼一声,艰难想要将她扶起,不知怎的双手握住她手臂的同时,却变成了利索的反转,将她按在身下,局面一下子被他控制。
王徽妍惊慌地瞧着微敞着寝衣的男人,与他灼热的视线相交,心中擂鼓齐鸣……
完蛋了,是不是有些撩拨过头了。万一他兽性大发,这可怎么办。
“陛陛下……没撞疼您罢?”她灵机一动想要起身,“臣妾这就去拿药酒。”却被男人再次按倒在枕上。
手上传来了一滴滴温热的感觉,她来不及想别的,惊讶地抬起了手,看到触目的红,带着哭音说道:“这是哪里的血?”
她和狗男人也没怎么样,这血是哪里来的。
慕容策看着她手上的血,总算神色恢复了一些清明,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给朕看看,皇后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臣妾没有。”少女摇摇头,这才看向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指着他说道:“陛下,是你……流鼻血了。”
男人这才触摸鼻间,感觉到温热是从鼻子里面流出来的,想起她晕血,赶忙捂住她的眼睛,仰着头命道:“别看!”
被他蒙住双眼以后,反而更加令她六神无主。方才见到血迹是有些眩晕,好在没有上次伤口那般狰狞。可也总不能被他一直按倒在床上,总要想个办法化解这该死的尴尬。
“陛下,臣妾好像没有事,”少女拿下男人的手,飞快睃了眼捂住鼻子的男人,趁机跳下了床,“时间久了凝固了就不好擦拭了,臣妾去去就来。”不等男人发话,她快步向净房走去。
王徽妍拿着浸湿的绢帕出来时,见他捂着鼻子像是在检查床榻上有无沾染血迹。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洁癖,少女心里头一松,走至他面前说道:“陛下,臣妾为您净面。”
慕容策顺势坐在床榻边沿说道:“朕自己来。”脸上就被烀上了一块热巾帕。他担心地张开了双臂,怕她向上次那般随时晕倒。
当看到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光恐惧地瞟向别处,胡乱给在他脸上抹擦时,那鬼灵精怪的样子让他想笑的而同时,也暗自懊恼流鼻血太过于有失身份。
“春季干燥,陛下定然是平日里饮水少了一些,这才流了鼻血。”王徽妍见他看向自己,赶忙调整表情,温声提醒着,又将面纱塞入他的鼻孔,“若过会子还流血,臣妾就命人去唤太医前来。”目光惊吓地扫过他带有血渍的寝衣,又径自去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