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从衣襟内拿绢帕出来。”
王徽妍忘了害羞,诧异地看着他,“绢帕为何在衣襟内?”
见他笑笑不说话,狐疑地伸出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摸索着,结实温热的胸膛让她又找到了脸红的感觉。
耳边听到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她没好气地埋怨:“绢帕难道不是应该放在衣袖内?”终于被她摸到了,拿出来一看,这不是自己为他包扎的那块绢帕么……
“换手。”慕容策见她乖顺地换了手,为她洗净后,自己也就着水洗了两把,用她的手帕先给她擦干净,在擦了擦自己的手,叠好了照旧放入袖中。咳了一声,“随我去趟□□。”
王徽妍看着他,点点头,“好。”被他拉着向马车走去。
不知为何,慕容策觉得她虽然没问,却能感受到她的信任,不由得紧了紧她的手。
两个人迎着温暖的春风,走在夕阳西下的河边。
*
□□,正堂。
崔念窈听闻陛下果然来了,不顾母亲的阻拦,杵着拐杖扶着侍女赶来了正堂。
一眼就瞧见了他身旁的皇后,登时心里一阵厌恶。
她紧盯含笑侃侃而谈的男人,恨他撇下自己去唤人。
想到他今晚就要知道的秘密,心中报复地想,若是昨晚与她共度,那么今日便不是这般光景。
他竟然还将这女人带来气她,很好,她定然会让这女人从后位上下来后也不得好死。
“女儿,你不好好养伤,跑来作甚?”秦王狠狠瞪了一眼跟随在女儿身后的王妃。
崔念窈一脸担忧地看着慕容策,“臣女听闻陛下前来,就想着来面圣。”
秦王怕她在场碍事,赶忙起身扶住她的手臂:“陛下知晓你懂礼数,也面圣了,你回去歇着罢。”
“我不。”崔念窈顺势坐在客椅上,不由自主地看向慕容策:“三哥,我腿受伤了,你都不过问一下么。”
慕容策看了一眼她的腿,“朕本想赐药,后来一想,王叔的跌打药无人能及。朕在王叔面前班门弄斧,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王徽妍听着他这句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心中默默称赞。
秦王拱手:“陛下莫要拿臣取笑,臣常年征战久病成医,做不得数。”他想起什么似的,恭肃行礼:“臣请罪,有件事一直未告知陛下。只因怕太妃受到威胁,故而一直暗自奉养她老人家至今。”
慕容策放下茶盏,“太妃,何人?”他能猜到秦王邀他前来,必然是出招要他接住。
思忖了关于军饷,军队编制扩容,甚至崔念窈的晋封,就是没想到他会提到太妃?
秦王摒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下皇后,王妃和崔念窈,这才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