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查的人纷纷回来说,之后那名恩客再也未出现过,老鸨的一举一动也并未有变化,就连她一个大活人逃离了也并未派护院去找寻,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
可是她又找不出额外的证据,真是头疼。
这几日除非下午去听战报,其余时间她一头扎进寝堂内甜蜜地边回忆,边记录着。早已对茶馆和酒楼失去了兴趣。
今日照常回到书案后落座,看着昨晚放置在右手边的首稿好像有些不对劲。
书册内的折痕有两页并未对齐,这并不像她的习惯。
王徽妍看向走进来的容九,“九爷你可曾打开过我的书册?”
“并未。”容九手拿医经,“这两日买了多本书籍,无暇看你写的。”
少女哦了一声,故意将第三册 写完,照旧按照自己的习惯放好,盥洗后躺了下去。
容九见她往常都是夜深了被再三催促才会入睡,今日这般早就困倦,心中这才放松下来。
耐心等了一个时辰,见她依旧动也不动并且呼吸平稳,这才起身去了书案前。
背身而卧的少女悄悄睁开眼,想不明白为何她不直说却非要选择偷看。
当她耐着性子等了许久,听到了磨墨的声音?
大半夜的磨墨,她心中惊诧无比。
这是为谁送信么,为谁送信?
她咬唇……会是他么?
不让她去青州,乘船不紧不慢,听到他去青州与怀王交战一脸淡定……她揪住胸口的衣襟,想到了那晚的金主,死死咬住嘴唇仍旧控制不住地嘴角弯弯。
狗男人,别让我知晓是金主是你!
*
翌日,王徽妍若无其事地吃完早膳,起身看向容九:“九爷,我要去书局,这就回来。你不如去帮我买些同盛祥的蜜饯?”
容九本就心虚,只得答应。
少女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将手中的荷包仍在地上,假装低头去捡,虽未见到人影,却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踪。
迈入书局后,老板将这两日收集到的信息集中问道:“小娘子,很多人问这本故事最终是个什么结局?”
王徽妍灵机一动,沉吟道:“我想的结局是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
掌柜的不干了,“您这般写,我很难卖的!那些夫人和小娘子会哭哭啼啼好久,我其他的话本如何卖?”
少女摊手:“我并未逼迫你卖我的话本,若你不愿我拿走便是。”她拿起柜台上的第四册,转身就要离开。
掌柜赶忙去拦下她,苦着脸说道:“是小老儿错了,还望小娘子原谅。瞧着您这话本竟然还有郎君前来购买,这才觉得前途不可限量,生出建议小娘子将结局写圆满的念头,若你不愿,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