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情理之中。
皇帝之所以被动,其实以长缨这个未来者看来,跟他死死盯住河运不放而摒弃海运也有关系。
他不敢开放海运,便让顾家把住了河运,从而也就扼住了南北商贸的咽喉,那么皇帝受制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长缨也很难说开放海运一定就是条突围的路子,因为海面不平静,贸然开放的确也有不小隐患。但至少皇帝的完全不考虑,也更加助长了顾家的气焰。
宋逞起码是提出来解决的办法,顾家却极大程度上是在为了一己之私。
最终宋逞落得被顾家一党排挤,不得不含怨告老,长缨至今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她前世里跟宋家的人没怎么打过交道,这一世里也还没有找到机会,遗憾也是多余。
“……姝音婚事也快了吧?”
这走神的当口,夫人们又换了话题,长缨侧首看了眼谭姝音,抿嘴笑了笑。
闲坐不过片刻工夫,酒菜已上来。
桌上各人都随意,霍溶先敬了在座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