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宁道:“路遇劫匪,现在生死不明,我要去找他!”说到最后还是带了哭腔。
郝罗博略一沉吟:“我跟你一起去。”又跟柳歆诚说,“你替我去求见殿下,把世子的事说给他听,看他能不能想办法也帮着派些人出来找。”
陈皎宁这才反应过来,忙把陈皎明出事的地点和经过跟柳歆诚一说,最后还下马郑重给他行了个礼:“辛苦你了。”
柳歆诚侧身避开:“不必如此,我一定把话带到。”说完就告辞走了。
陈皎宁也不再耽搁,翻身上马,与郝罗博一起带着人出城往东去了。
陆静淑回到家还是不能安心,跟方氏说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方氏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了?可是出门着凉了?”
“没有。”陆静淑摇摇头,她不敢说陈皎明的事,怕吓着方氏,只能说些不相干的,“就是想起皎宁的姐姐,觉得可怜。”
方氏听了一叹:“是啊,其实娘以前也跟她差不多,唯逆来顺受而已。”
没想到方氏还会觉得同病相怜,陆静淑想了想,问方氏:“娘,那我以后不做三从四德的女子,行不行?”
方氏一呆,只看着陆静淑不说话,陆静淑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最后方氏终于回神苦笑:“行啊,只要娘的淑姐儿高兴,你想怎么样都成。”
陆静淑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伸手挽住方氏的胳膊,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过的高高兴兴,也会让您过的高高兴兴,再不让人欺负咱们!”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知心话,红梅就溜了进来:“太太,二少爷来给您请安。”
“请进来吧。”方氏推开陆静淑,坐正身子。
陆静淑也好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陆兴波进来。这段日子,陆兴波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家由陆文义亲自教导。他每日除了跟陆文义读书之外,还按时给陆老太太和方氏晨昏定省。小小的孩子,面容上仍有稚气,行动却已经很沉稳,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好几岁一样。
果然人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才能成长,陆静淑看着一板一眼给方氏行礼问安的陆兴波想道。
从陆兴波搬到前院开始,陆静淑已经观察他有段日子了。
若说刘姨娘做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的话,那就是她不让儿子掺合后院的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在陆文义身上学到的教训,一个男人太关心在意后院的事,难免眼界小,且容易受女人哄骗,她肯定是不希望儿子做第二个陆文义的,所以陆兴波对后院的争斗,一向没什么感觉,也从没接触过。
据李妈妈和王妈妈说,二少爷是个很好学上进的孩子,很得老爷的喜欢,老太太也疼他,难得陆兴波也比陆静秀懂事,见了方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