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或者是张家和董家的事?他看这刘婆子吞吞吐吐的,似乎藏了话没说,就挥手让她们先下去,把采莲叫了进来。
采莲一进门,先扑通跪倒,砰砰砰磕了几个头,然后哭着低声说:“公爷,您一定要给世子爷做主啊!”
陈希炳非常惊讶,但一瞬之后,他就怒道:“你嚎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谁许你这样胡说八道的?”竟敢到他面前来替明哥儿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明哥儿有什么首尾呢!
“公爷息怒,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人微言轻,但奴婢接下来所说,句句都是实话,请公爷听奴婢一言。”采莲说着又磕下头去。
陈希炳本想立刻让人来拖她出去,但现在看她又像是真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冷笑一声:“说!”
采莲抬起磕的通红一片的额头,膝行几步,望着陈希炳肯定的说道:“公爷,世子一定是叫夫人给害了!”
“住口!”陈希炳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盅朝着采莲就扔了过去。
采莲不躲不闪,任凭茶盅砸中她的脸颊,温热的茶水洒了一身,却始终一动不动,她不等陈希炳再说什么,飞快的接了下去:“公爷容禀,奴婢并非妄言,夫人实非平日显现的那般贤惠大度,她不但冷待大夫人,还一心欺辱大少奶奶,就连四姑娘,夫人也是一心想纵的姑娘不懂事,好衬托五姑娘年幼知礼,更买通奴婢,要奴婢哄着姑娘胡闹,好让公爷厌恶……”
陈希炳再忍不住,起身抬脚就在采莲肩上踢了一脚,把她踢的一个趔趄,歪倒在地,然后亲自走到门边,看着伺候的人都离门远远的守着,才转身问:“你说夫人买通了你哄骗四姑娘,难不成你现在是良心发现,想自己认罪伏法?”
采莲在陈希炳问话的功夫里,已经又重新跪好,听了他的问话,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回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四姑娘的信重,实是不忠至极……”
“别废话!”陈希炳不耐烦了,“先说你为什么出首诬告夫人。”
采莲已经磕头磕的自己有些晕了,听陈希炳这样问,先怔了一下,才分辨:“奴婢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诬告。奴婢今日说出真相,只因夫人下手害了世子。”
陈希炳目光冰冷的看着她,问:“世子好好的,夫人怎么害他了?”这消息他可没叫散播的府里都知道。
“四姑娘几日前匆匆离府,临走都没跟奴婢交代话,府里虽然一切如常,前院管家等人却面带忧心,世子早就该到了却没到,公爷突然回来……”种种蛛丝马迹,都显示府里出了大事,况且,“夫人那边安排的与奴婢传递消息之人,让奴婢只管挑动姑娘去董家闹,说公爷这次必定是要彻底恼了姑娘,再也不肯原谅她了……”
公爷一向宠爱四姑娘,对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