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把她送出城郊,依依惜别。因柳歆诚和卢笙也一同来相送,陆静淑为了给陈皎宁一点时间,特意提前叫上柳歆诚回城。
他们两人一个坐车一个骑马,路上也难交谈,所以只在一开始说了些今日天气不好,可千万不要下雨,不然陈姑娘路上不好走之类的闲话。
柳歆诚一路把陆静淑送到了惠民堂,她要跟丛莲如交代一下明日要去看病的那家人的禁忌,柳歆诚看她有事要忙,也无暇与自己说话,只得早早告辞,去了梁先生那里。
谁知他到了梁先生那里不久,外面就开始掉落雨点,等梁先生点评过他最近做的一篇文章之后,雨就下大了。梁先生看他一直往外看,劝他说不必急,正好天留人,让他吃了饭再回家。
但是柳歆诚看着雨越下越大,有些不放心留在惠民堂的陆静淑,最后还是婉拒了梁先生的好意,借了梁先生家里的马车,去了一趟惠民堂。
谁料到了以后,陆静淑看见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来了?”
“……”柳歆诚脸一黑,回道,“我怕你回去路上滑,再掉水沟里出不来,就回来送你一程。”
陆静淑无语:“我坐车来的,有下人跟着呢。”
柳歆诚脸更黑了:“再不走天黑了!快点。”
“……”天黑是因为下雨好吧?陆静淑实在对他没辙,只得听他的话,冒着大雨坐车回家了。
陈皎宁走了之后,陆静淑再没什么事情要找柳歆诚,而柳歆诚也要抓紧时间读书,所以两人再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反倒是回了长安的田从焘,特意找了一天,约陆静淑去地王庙见面。
还是在两人上次交谈的山坡上,田从焘状似随意的问陆静淑,对卫所有什么看法。
“这个我是真的不懂。”陆静淑回道,“只是偶尔会听家里人说,卫所那些官儿有些不像话,侵占的屯田越来越多,军士们也都被他们派去种他们自己的地,有些底层军士受不了,多有逃亡的,很多卫所兵员已不足定额的六成。”
田从焘微笑道:“六成,那还得是京卫。河南等地,有半数都逃了,所以去年闹流民,才闹的那么厉害。”地方军务糜烂,真出了事,哪顶得了用?
陆静淑很惊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万一今年再有民乱……”
“小打小闹的倒也不怕,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有外敌来犯,国家哪有精锐之师。”
陆静淑对外敌还没有了解,听闻此言又是一惊:“怎么?边境上不太平么?”
田从焘回道:“连你也不知道,看来大伙都被这太平景象迷住了眼。其实金人这几年年年在边境袭扰,两边互有胜负,只是大伙习惯了称颂盛世,多是报喜不报忧罢了。皇上对此事也心中有数,不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