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是邢家祖宅。她知道邢惊迟好几年都没回邢家了,连养伤都是在祖宅养的,想来和邢立仁的关系还是那样僵。
邢惊迟神色不变:“晚上不回祖宅,我回趟宿舍拿东西,回我们的家。”
阮枝乍一听到“我们的家”还有点儿晃神,邢惊迟的话让她头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她和这个男人结婚了,他不称呼为祖宅为家,而称他们的新房为家。
这么想着阮枝心里冒上来那么一点儿小雀跃,转眼就把早上的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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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人流量比阮枝想的多一点儿。
邢惊迟紧紧牵着她的手没让她落下一步,拿了登机牌也没松开她一点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新婚夫妻。
只有阮枝垂着脑袋小声叭叭:“邢惊迟,我会好好看路的。”
之前两次都是意外,她长那么大了还要被人牵着走路,想想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邢惊迟瞥了她一眼,侧头低声问:“不想牵着?”
阮枝枝:“......”
也不是不想牵着,就是..算了,阮枝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嘴。
邢惊迟看着小青瓷垂着脑袋怂巴巴的模样,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点儿愉悦感,不动声色地把人拉得更近了一点。
刚进入候机大厅阮枝就瑟缩了一下。
高高的穹顶将温暖的阳光阻隔在外,只大发慈悲般地放了几条缝进来,她浑身上下只有被邢惊迟牵着的那只手有点温度。
邢惊迟把人把椅子上一放,没松开手,语气淡淡地开口:“平时早上几点能起来?”
阮枝他们博物馆上班时间朝八晚五,她之前住在旧小区的时候六点半就得起床,搬到湖苑小区之后她每天都能赖床赖到七点十分,洗漱完她就下楼直接穿过小区去渡口,二十分钟就能跨江到江北,剩下十分钟去博物馆吃个早餐。
现在邢惊迟这么问,阮枝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她警惕地看了邢惊迟一眼,大眼睛的防备写得明明白白,斟酌过后阮枝谨慎作答:“我平常都是七点起床,周末随缘醒。”
邢惊迟屈身坐着也显得高大,他轻点了点阮枝的手背,似在思考接下来说的话,神情严肃认真,像是在想什么案子似的。
这幅模样让阮枝莫名有点儿紧张。
她刚想张口问就听邢惊迟说:“以后你六点起床,跟我出去跑步。有特殊情况可以不跑,下雨就和我在家里的健身房跑。”
阮枝:“......?”
那她为什么不住回旧小区!
阮枝当然不可能答应了,她眉头一皱,态度坚决:“我起不来!”
邢惊迟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