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原是靠海运起家的,从民国那会儿开始就接触文玩了。原先他们家还开了窑厂呢,后来出了事就关了,就专心做海运,三年前他们丢了一船的货。你猜怎么着?这回我们居然在拍卖会上见着了。”
犹自说着话的阮枝没发现邢惊迟皱起了眉。
他沉默片刻问:“姜家的窑厂出了什么事?”
这两天他们翻阅了所有资料,才知道郑子阳和成俊的父母当年出了什么事。他们的父母死于窑厂爆炸,可那窑厂背后的人他们却没查出来,资料缺失。
邢惊迟明天是准备去那旧址问的,不想听阮枝说了这么一件陈年往事。
阮枝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好像是出意外爆炸了,死了好些工人呢。刘奕华就是在那之后被姜家收养的,他和姜婉兰是一块儿长大的,所以感情这样好。”
邢惊迟看过资料。
那会儿死了八个工人,四个孩子成了孤儿。有的孩子父母双亡,有的孩子本就是单亲家庭,总是当年的事是一出惨剧。
阮枝没注意邢惊迟的神色,眨了眨眼问道:“你说巧不巧,丢了三年的东西居然出现在拍卖会上了。这会儿消息肯定传到国内了,我觉得等下周我去上班,姜婉兰肯定不高兴。”
的确是很巧,但也太巧了。
邢惊迟隐隐觉得藏在这些案子背后的事正在缓慢地浮出水面。
邢惊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阮枝提案子的事,只道:“那就不理她。”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
她又嘀咕了一会儿在r国的事,说着说着她逐渐安静下来,就这样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侧脸贴在他的胸侧。
邢惊迟以为阮枝困了,伸手关了灯。
在黑暗中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只是长久的寂静之后,阮枝忽然开口了。
她轻声喊他的名字:“邢惊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