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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萱看来,这应也是上位者的义务和责任之一。
“我家阿桓现在是一郡之主了,自和从前不一样的。”
她侧头含笑看他,“你说对不对?”
她娉婷而立,笑意盈盈看他,这个“我家阿桓”落在耳中,卫桓唇角翘了翘,也不驳了,“嗯”地应了一声。
当然,这道理他还是没往心里去的。
这一辈子,旁人从未对他有分毫怜悯爱惜,他也不需要,他更不会去怜惜旁人。
卫桓只关注他要关注的人,并牢牢护持。
十几年根深蒂固,他这么一个偏执的人,想扭转谈何容易?
姜萱如何不知?
她也没打算一次就拗过来的,慢慢来,慢慢引导劝教,不能急。
所以说过道理后,她又换一个角度分析这件事,“城中的小乞孤儿,有一些还是阵亡兵士儿女呢。”
前头说过,有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也有被叔伯婶姆嫌弃撵出门,又或者祖父母年迈熬不过去的,总之这定阳城内的小乞儿其中一组成部分就是这些阵亡兵士儿女。
所以巡城的军士向来是不撵城内小乞儿的,遇上犯事的,也多以教育为主。
这点,卫桓自然是知道的。
姜萱笑:“既然做了,我们也不妨做得更周全一些,冬季挤一挤,反正也没耗太多银钱,你说对不对?”
这个说法,卫桓倒听进去了。
很对。
略略思索,他道:“你想得周全,这般行事更妥。”
姜萱一笑。
风扬起她的鬓发,斗篷兜帽边缘一圈蓬松细狐毛,愈发衬得她目如点漆肌肤晶莹,脸庞巴掌般大小。
绚烂的美。
卫桓不禁微笑,却又怕她冷,前几日这般忙碌,他怕她一着凉又生病了,忙不迭催促:“我们快回去罢。”
田庄和育幼堂都看过了,确实该回城了,姜萱点头。
骑的最上等战马,非常高大,姜萱骑术可以的,但衣裳一穿厚上下马就有点吃力,脚蹬高了些。
不过这不是问题,卫桓托着她腰肋轻轻一送,就轻松将她送上马背。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罩在她身上。
吃了半天西北风,姜萱确实有些冷了,带着体温的玄色绒面大斗篷一拢下来,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若解回去他肯定不同意的,姜萱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玄色扎袖胡服是有夹层的,举止自若神色轻松也不见冷,便算了,顺从把系带系了。
二人一扬鞭,领着一众亲卫直奔回城。
畅通无阻,大半时辰就回到郡守府大门前。
姜萱翻身下马,不想身上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