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迁徙三郡百姓,祁北他想要功劳想疯了吧?这出的什么瞎政令。”
“对啊,迁徙百姓,又该如何安置呢?他倒是随便一句话,得花多少银子啊!”
顾闻笑了笑,“诸位不必急。既然是上官的命令,我们照办就是。但……命令传下去了,百姓不愿意走,那可怪不得我们,对吧?”
“对对对,还是顾大人考虑周全。”
顾闻抚了抚胡须,“我还以为这祁北有什么了不起,传言不过是传言罢了。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对咱们南河的情况不了解。不过他也不找我们的麻烦,咱们也别拆人家的台,等他折腾完走了,大家都好。”
“大人英明。”
所谓阳奉阴违,他们最擅长这一套了。
“大人,顾大人接了您的手令,但据下官观察,已经过去一整天,临河三郡没有一个百姓迁走。”随祁北而来的一位下属官员忿忿道:
“百姓愚昧,都不信您的话。”
祁北立在一幅巨大的南河舆图之前,淡定道,“官府没有采取强制措施?”
他下的令,是强行撤走,不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