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薄薄的嘴唇不肯放。
商珩哪里会一晚上连栽两次?膝盖一抬,磕在他大腿骨上,温睿昀皱着眉一声闷哼。
商珩箍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拽一翻,两人瞬间掉了个位置。
他高举过温睿昀的手腕,借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滑动的喉结坦露出一截优美的弧度。
“温睿昀。”商珩眯着眼,两人挨得极尽,“这里不是你的大宅子,给我老实点,再耍酒疯,我可对你不客气!”
这种完全被人掌控的姿势,温睿昀有些不习惯,他沉沉一笑,用空出的手按住商珩的后脑用力压向自己,鼻尖几乎抵上鼻尖。
唇与唇不过一公分的距离,急促的吐息在这一公分之间纠缠:“如何不客气?说来听听。”
那张俊雅的脸在瞳孔里放大,近在咫尺的嘴唇一张一合,视线彼此相对,近得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翻滚的暗红,商珩呼吸有瞬间的错乱。
他轻轻吸口气,皱着眉头掰开他的手,直起身拉开距离:“温睿昀,你这……”
话音未落,商珩余光忽然注意到大敞的门口,走廊的斜对面,原本紧闭的门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容致正默默伫立在门口,还是那身永远整齐洁白的衬衫和西裤,银边眼镜衬得脸色越发苍白,一对幽如深潭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们。
他紧咬住一点下唇,唇色在廊灯下淡得看不见。
“容致?”商珩愕然。
再看温睿昀,后者施施然自门板站直,抚了抚被商珩弄皱的领带和襟口,瞬间变回那个优雅得体的大总裁,神态自若地冲容致微微一笑,眼底清明,不见半分醉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