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隔着窗户与祝照道:“我今日出宫母后立刻就准了,日后恐怕想来王府找你也不难,皇婶若是想我了,也可入宫寻我去,我还住在老地方。”
祝照点头,道:“过几日我便请示入宫见太后,也可去见见你。”
明子秋道好,才高高兴兴地与涂楠说:“走了走了,回宫!”
明子秋放下车窗帘,涂楠未立刻上马车,而是朝祝照瞥了一眼,他眉心轻皱,犹豫了会儿才开口道:“公主无心之言,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祝照朝涂楠瞧去,知晓他所言之意,只是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就知王爷与封易郡王妃的事,当初也为二人可惜过,三公主所言都是事实,倒是你别叫她太一板一眼了。”
明子秋现下这样挺好的,有些话想说就说,索性祝照也不在意。
目送涂楠驾车带明子秋离开王府前,祝照还怔怔地站在府门石狮子旁好一会儿。
她目光愣愣落在石狮子之后的树上,树梢上一片枯叶都没有,好似是在明云见离京那日的一阵风下全都落光了。
明云见走的那日就是站在这个地方的,与祝照之间隔着几步台阶,祝照回头看去,这台阶也不远,他当时怎么没走上前去?若他走到跟前,那有些话祝照就能小声与他说了,不必在那么多人在场时,只道了句路上小心,显得有些敷衍。
祝照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上披风拢紧了些,无意间碰到掌心被纱布包裹的伤口,细微的疼仿佛通过血液传达心口一般。
明子秋不知,她知。
此番明云见离京是去赈灾,路上半刻耽搁不得,便是与苏家人同时离京,走同一条路也未必有机会坐下来碰面聊天。
可明知如此,祝照还是觉得心有不顺,就像是吃了一颗未成熟的山楂,还是没有糖衣的那种,涩涩的酸水遍布全身。
祝照一脚轻轻踢在了身边的石狮子上,石狮子纹丝不动,脚尖倒是有些犯疼了。
她转身,回了文王府书房内,将今日明子秋来时打断她还未完全写好的信给继续写完,这才递给府丁,让府丁寄出去。
那封信中三天的字,今天练的最丑。
隔了几天,见天气暖和,祝照本想入宫去见太后的,递了入宫的请示,却收到了太后感染风寒不便见人的回复,就连明子秋前些时日出宫与祝照一同玩儿,回去之后都喷嚏连连了。
祝照不敢进宫打扰,便在府里找了一些珍贵的补药包好,命人带进宫里给太后和三公主送去。
不过说起祝照与明子秋出去玩儿的那日,祝照摔破了手的原因倒是在这几日内查出来了。
那天骑马在街市上狂奔的,是大理寺少卿严光严大人,他会在街上骑马是为了出城调查兵部军火库中黑火被盗,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