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皱眉问道：“但我的灵舟上说我那里都可以去。”
知识之书冷澹地写道：“请注意，只是理论上那里可以去，灵界的空间是混乱且不连续的，在灵界移动最大的阻碍是位势。”
“以主物质界为原点，其位势为零，距离越远位势越高。”
“移动的两点之间位势差距越大，你消耗的灵能就越大。”
罗德秒懂。
灵舟的技能说明把最重要的前提省略掉了——“如果你灵能无限，那么你那里都可以去。”
想了想又问道：“那这几层灵界有什么区别呢？”
知识之书答道：“中下层灵界接近物质界，能量混杂，外层灵界极度稀薄，无穷之大，近于空虚，是日月星辰运转之处。”
“高层灵界是最主要的灵和能量的聚集之地，这里沉寂了无数古老而恐怖的存在，她们早已被腐化，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本能和对梦境的彻骨仇恨。”
“梦境的扰动的越大，可能惊动的古老存在就越多。”
罗德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横跳为什么会被视为入侵？”
知识之书平静下来，黑色的文字一笔一划地在洁白的纸张上出现。
“整个灵界都已被污染。”
“除了我们。”
罗德心头一震：“我们？”
“梦境空泡是唯一的未被污染的异类。”
罗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可灵界中看上去并没有黑雾弥漫啊？
知识之书彷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继续写道。
“灵界的污染从外表是无法看到的，它在能量的最底层。”
“灵界各个区域污染程度都不一样，而灵界高层是最严重的，梦境空泡在这里闯入任何区域，都会被视为入侵，梦境的净化能力，则被视为掠夺它们的本源，被污染的区域会作出被扭曲的反应，惊醒沉寂在其中的未知存在。”
“进入的次数越多，停留的时间越长，被惊醒的未知存在就越多，越深，越强。”
“同样，随着污染的严重，世界更快地向黑暗中堕落，我们所遇到入侵者也越强。”
“这，就是入侵的根源。”
最后一个字迹从书上消失，罗德沉默了很久。
他忽然发现，如果他不能彻底扭转这个趋势，那他所追求的美好生活永远也不可能到来。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境空泡会变得举世皆敌。
不论他逃到那里都没用。
“唉。”
罗德忧郁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人类的救世主，只能由我勉为其难地来当一当了，毕竟，我已经聚集了全人类的颜值，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