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弘历,越会胡思乱想,更是会拖累到他人。
“皇后难道就不想同朕解释些什么?”弘历紧紧的握住眼前人的手腕,恶狠狠的出言道。
“皇上是这天下之君,目之所及,行之所指,皆是皇上手中的,皇上又想听臣妾解释些什么?”富察容音依旧是冷漠至极,只是那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微不可查的握成拳在挣脱着。
“富察容音?”弘历扬起的手腕似是想要往她脸上煽去,却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紧握成拳的从空中放了下来,复杂的看着她,他终究还是不舍下手,“朕到是越发的看不透你了……说走就走,你到是潇洒却是置朕于何地,置这天下万民于不顾,朕原本想着总归你还是惦念这三个孩子,你到好……”弘历从怒不可遏到如今的不屑,语气之中尽显微凉。
他虽是不曾去寻过她,可这无数个日夜,他又何尝不是在惦记着她,他拉不下脸来去傅恒他的去向,要不他也不会当真放和敬出宫,不过是想着她听闻总会惦记她一番,前去探探,却没想到他愣是在那和敬府外守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见到她一眼,他又谈何不失望。
“呵,永璜之殇皇上不是已经认为是臣妾之错,皇上还需何解释?臣妾与皇上夫妻二十余载,诞育子嗣,皇上可曾信过臣妾。”富察容音步步紧逼着倒退的弘历,声声质问着他,“臣妾身为嫡母,自是有错,臣妾错在不该固步自封,没有尽好教导之在责,可皇上呢,你要我如何去教导,我不是这圣母,亦不想成为这当朝的国母,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之中,这是我想要的吗?当年你娶我,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你若当真在乎我,又如何会在新婚之夜,同我的堂姐……我做不到,是自私,你可以有无数的子嗣,而我,我只有他们,我做不到将自己仅有的爱,还要让我的孩子同他们分享……”
富察容音歇斯底里的质问着他,有些事情不是随着岁月的痕迹抹去便能结束的,尽管这一生的她已经很幸福,弘历的独宠,孩子的平安,弟弟的健康,可午夜梦回,她还是忘不了当年的往事,“皇上,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你有着无数的妃子,更有着无数的子嗣,而我呢,我的永链他都甚至没有活到成年的那一天,我的永琮,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喊我一声额娘,我的和敬,自小便孤苦的一人在宫中长大……而我……”富察容音缓缓流下的两行清泪,写满了心酸。
一瞬间便是让他的心好似被狠狠的给击穿,想要伸出手去替她拭泪,紧抿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你从来都知道,朕没有这个意思,可那毕竟也是朕的孩子……”他无法为自己的当日的无动于衷做任何解释辩驳,当日的擦身而过,却是他放弃了她,“你……”
“可在皇上眼里,我不就是此等容不下别的人的人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