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是一个罪人,恳请皇后娘娘放过我的家人吧……”娴妃无力的求着她,她没有富察容易这样强大的家族给她作支撑,她便是她全家的支柱,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他们,试问还有谁能保住他们,她不能去求弘历,她能求的便只有她。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富察容易满脸冷意的看着她,她错不该挑了一个最不是时候的时候去让自己的女儿一生的幸福留下了残缺,她到最后都想着无时无刻不在阴她最后一次。
富察容音今日来,不过是想确认心中的疑惑,如今已然明了,她本就不愿多留,不然她也无需让傅恒去找来富察家的门生,绕了一个大圈子来求证这些事,弘历能放过,不代表她这个为人母的愿意在自己身边留这么个祸患,打蛇打七寸,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人却是允袐去找人抓的,他爱她,从来都是在背后不言的。
“皇后娘娘,你以为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太后的支持,谁又能当真伤你几分,要知道没有了我,可还有别人,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那个人的母亲不是吗,要知道本朝可是以孝治天下的。”看着她即将远去,娴妃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拿起桌上的剪子便是朝自己的披落的秀发一把剪去,却还是倔强着不肯留下泪,“皇后娘娘,您可否满意……”
“你这成日里吆喝着祖宗家法,要知道只有丈夫身死,才能断发明志。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富察容音有些诧异于她的行为,却没有阻止道。
“求皇后放过我的家人吧。”娴妃不停的朝她磕着头,她知道她今日若是不这么做,断了富察容音心中的怀疑的种子,那么自己的家人估计是真的完了。
富察容音始终没有说什么,是啊,立在她与弘历之间的从来就不是别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啊。当她离开这闭暗的大殿,入眼便是这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待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阳光,远远的便是望见了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等着她的弘历。
“她断发了……”久久的凝望与诧异,富察容音只是道了那么一句。
弘历却是有些无力的笑了笑,“你是皇后,这后宫之事应当你做主,更何况这也是她罪有应得,余生就让她在这好生忏悔吧。”
富察容音想过他会生气,他会质疑自己,他会恼怒,更会同自己争吵,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没有惊讶,没有质问,只有平淡如水,和煦如暖阳的笑容,在等着她,要知道断发可是件极为严重之事,这可是在咒他啊,“你不问些什么?”富察容音停住了脚步。
“你都知道的事,朕又岂会不知,只是你一直以来都不信朕罢了,父母爱子之心,人皆如此,永琮亦是朕的孩子,朕又如何舍得他受半分委屈,只是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