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通风报信了,在东胡刺杀我不成,又来这一招!”山阳岭搜查东胡人?他是彻头彻尾的东胡人,发色眸色都与旁人不同,哪怕做了伪装,眉眼瞳色都能看出异常,这些人怕当真是冲着他来的。“主子,老奴可要安排您以使臣身份与山阳岭县令换帖?”青年眯眼:“不,如此怕是中了王兄的圈套,你切勿打草惊蛇,这关头不如引蛇出洞。你且继续留在此地探查消息,我经密道出城去,骑马在山下找个地方躲一段时日,待风头过了再回来。”“遵命,主子。”那老仆爬起来,在床下地板上摸索着什么,一阵后把板子掀起露出一个密道入口,那金发青年纵身一跃跳入密道,老仆小心关上密道入口,又把床铺好,小心抹除了房内第二人存在过的痕迹。楚辞驾着毛驴车回到山脚下时已经快到中午,远远地就看到低矮围墙外拴着一匹马,楚辞一惊,待走近看到那马毛色体型,楚辞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古怪。屋里正在忙碌的钟离煊听到声音,推开门惊喜道:“楚辞,你回来了!”“嗯,家里可是来了客人?”楚辞看向屋内。“我不认识那人,他说是来找此间主人的,我撵他走他不理我,推他出去又打不过他,只好让他在厨房里等着。”钟离煊一脸愧疚,“是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东胡人,还带着刀。”“没事,我会处理。”楚辞让钟离煊放心。说话间厨房里的人走了出来,此人身形高大,一头缎子似的金发披散在肩上,白色的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穿着绣着繁复花纹的白色长袍,腰间束着玄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尊贵又华丽,与破败的小院格格不入。东胡人宝石蓝的眼睛看向楚辞,又打量了他身后一眼,一手按在腰上:“此间主人就是你?”“是我。”楚辞把钟离煊拉过来,也没问这人到底是谁,只低头在板车上取东西。“这里只住着你们两个孩子?”东胡人眼睛眯了眯,手指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