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了吉卦心情有些小激动,见凌相若坐下,谈兴一起:“既然凌庄主如此神机妙算,为何会至今不曾钓起一条?”
凌相若无奈道:“医者难自医嘛,再说了,钓鱼本就是为消遣,若用占卜岂不是失了乐趣?若为吃鱼,我只需让人网上一兜即可。”
越王,他无言以对。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专心钓鱼。
过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越王猛地双眼一瞪:“上钩了!”
说着,他一个用力将鱼竿往后一提,一条至少三斤往上的黑鱼被他钓了起来,正活蹦乱跳地挣扎着。
“神,神了。”景公公目瞪口呆道,“凌庄主果然未卜先知。”
凌相若忙谦虚地摆摆手:“不不不,哪有未卜,卜了,卜了。”
景公公一噎,心说客气话也这么认真。
越王直到将黑鱼放进水桶,才缓缓回神,忙放下鱼竿,起身朝凌相若一拜:“凌庄主真乃国士之才,虽为巾帼不让须眉,请原谅孤等无知冒犯之罪。”
在意识到凌相若的本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之后,越王当即为先前的无礼试探赔罪。
凌相若神色微微收敛,不再随意:“越王殿下这是做什么?殿下来此做客,只需尽欢即可,无需他想。”
这越王能屈能伸,还有礼贤下士之胸襟,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枭雄人物。
越王一顿,随即恍然大笑:“对,凌庄主说得对,孤在此确实有‘宾至如归’之意啊。”
“这便是草民之幸。”凌相若微微颔首。
一来一往,便算是揭过了先前之事。
凌相若本来也没斤斤计较之意,不说别的,单说她与杨继彦之间的师徒关系,她就注定和越王府撇不清关系。且越王封地就与湖州府毗邻,日后说不定还有求越王的地方,怎么能闹僵呢?
直至午饭之后,凌相若她们才和越王一行分开。私底下,凌相若也对易玹提道:“果然皇族没一个简单的,这越王怕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唯一的儿子深陷泥潭,他都能淡然处之,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易玹早有所料道,“他是稳坐钓鱼台了。”
“是啊。”凌相若深以为然,“世子都送京城去了,他不稳谁稳?最不担心的就是他了,相反,皇帝还得操心杨继彦的安危,不能让人伤他一根毫毛呢。”
杨继彦要是在京城出了事,那就不是越王造不造反的事了,而是皇帝逼越王反。如此一来,杨继彦的安全指数和危险指数都直线上升。皇帝会给他最高防卫,同样的,心怀不轨的人也想取他性命嫁祸皇帝。
午休过后。
江诺和江城俩人找过来了——倒是巧了,这俩同姓,于是两天的工夫就玩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