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等人俱是心中一凛,暗道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才刚走了猛虎,却又来了豺狼!
她们可不会忘记相国寺对玉琅玕贼心不死。
但养生馆的客人们却不知情,听到佛号,反而更放松了。佛道虽然泾渭分明,可到底明面上不会互相冲突,又在此时赶来,他们自然下意识把这些和尚当做援兵了。
“就是来的迟了些……”客人们心中嘀咕道。
显然,他们把和尚们的姗姗来迟当做故意的了。不过人家肯来也是一种态度,倒不好说什么。
客人们自我脑补了一会,正准备佯作大度不予计较,却见凌相若那边都戒备起来。
客人们:“嗯?”喵喵喵,这是怎么个发展?
“这……”谢老爷子谨慎地看向凌相若。
凌相若一边警惕和尚,一边快速道:“来者不善。”
谢老爷子心中一紧,其他客人也纷纷戒备起来。
“阿弥陀佛,鄙寺上下对玉前辈仰慕久矣,此番听闻有贼人欲对前辈不利,特来相助。谁料还是晚了一步,罪过罪过。”为首一名白眉老和尚愧疚道,“好在前辈无恙,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玉琅玕只得片刻调息,此时不得不撑起伤体应付和尚:“原来是大通啊,呵呵,贵寺心意本座心领了,不过此间事已了,各位请回吧。”
大通双手合十再次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前辈竟还记得小僧,小僧受宠若惊。”
“你如今已是耄耋之年,应居一院首座,无需再自称小僧。”玉琅玕淡淡道。
“小僧的确忝为般若院首座,不过前辈面前,不敢托大。”大通谦虚道,说完一顿,目光环视一圈,故作深思道,“恕小僧冒昧直言,难保那贼人不会去而复返行报复事,此地不宜久留啊。”
玉琅玕冷笑一声:“那依你之见,何处宜久留啊?”
大通惭愧道:“小僧厚颜,请前辈屈尊相国寺,定能保安全无虞。”
果然图穷匕见。众人心道。
“贵寺真是有心了,不过本座还是那句话,好意心领,各位请回吧。”玉琅玕不为所动。
大通不愧是坐了几十年禅的老和尚,韧性十足:“小僧实在放心不下前辈,还请前辈随小僧回寺吧。”
玉琅玕神色骤冷:“徒儿,送客。”
“是。”凌相若立即应道,“各位禅师,请回吧。”
大通缓缓抬头,目光闪了闪,忽然转头冲身后众僧使了个眼色,众僧立即会意,分作两列快步上前包围了玉琅玕:“请前辈屈尊驾临相国寺。”
这是耗都要把玉琅玕耗去相国寺的意思啊。
凌相若咋舌,心说这是要拼脸皮?
玉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