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一道玩会么?”易玹隐晦地下了逐客令。
陈凤忙道:“我天生害怕这些毛绒玩意,还是不去了。因小弟的缘故还姐夫这冷清了,我也过意不去。对了,我听说姐夫还是上一次的金科探花郎,可对?”
“承蒙圣人厚爱罢了。”易玹谦虚道。
陈凤一喜,兴奋道:“那姐夫的学问肯定是极好的,我虽是女儿身,可家里也请夫子教我识过几年字,作过几首诗词,姐夫这样的学问我是极仰慕的,可否指点指点我?”
说完也不管易玹答不答应,连忙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来。
只是易玹已经先一步退开,并不给她机会:“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将闺中所作给我一个外男看?还是不要平添误会了。”
谁知道她写的是什么鬼诗词?万一是首情诗,再到他手中一过,那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姐夫放心。”陈凤忙解释道,“只是些许感悟,并无男女私情,绝无误会之说。”
说着上前两步,非把纸怼到易玹眼前不可。
易玹目光飞快扫了一眼,发现确实只是寻常所作,这才放心不少。
只见纸上写了一首浪淘沙词:悟道懒参禅,取次修缘。不曾梦里作神仙,只在酒中寻一醉,莫笑贪眠。翠色和林烟,玉液清泉。几回春雨曳池莲,数度东风迎小燕,又是流年。
整首词基调轻快,语言活泼,还颇有意境,写了古今不少文人向往的旷达心境。陈凤也算是费尽心机了,揣摩了不少易玹的心思。
只是易玹正值青春之年,仕途坦荡,血气方刚,又不是年逾不惑的失意文人,只能以此慰藉。故而对陈凤的词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更别说引起共鸣引为知己了。
但抛开这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陈凤还是有些墨水的。
易玹不着痕迹地推开纸张,简略评价道:“你小小年纪感悟倒是颇深,不过此中消极之意却是不适合你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家,还是少写为好。”
就差直说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了。
陈凤咬着唇收起诗词,受教道:“姐夫教训的是,我省的了。”
“我去看看阿若,你自便吧。”易玹说完便迈步离去。
陈凤等他走远了,才气的跺了跺脚,暗骂一句:“真是不解风情的蠢驴!我要是能给你写情诗,一天十首八首都不嫌多!”
看来得下猛药,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凌相若怀孕不过一个多月,他就算装装样子也得守身如玉,等她月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