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办法一下子变出这么多银子啊。
易玹看了他们一会,忽然心中一动,这两人怎么听到俸禄发不出来也不着急的样子?莫非还有其他收入,压根瞧不上这点俸银?
有点意思了。
看来这闽州府的水还有得趟啊。
易玹随即压下了这个想法,转而将那份名单抛出:“你们看看吧。”
二人狐疑地接过,看完后惊疑不定道:“这,大人这是?”
“这是这些地主大肆圈地鱼肉百姓的证据,此等恶行绝不可姑息,本官命你们即刻带上人马将他们捉拿归案,家产充公。”易玹下令道。
二人面色大变:“大人!还请大人三思。这些都是本地颇具名望的乡绅,大人此举恐动摇闽州根基,令民心不稳啊。”
“放肆!”易玹忽然动怒喝道,“这些人对百姓敲骨吸髓,若不除之才会令民心不稳,你等食君之禄,却为这些土豪劣绅说情,对得起圣人,对得起百姓吗?莫非你们也与他们有所勾结?”
二人面色一白,齐齐跪下:“大人明鉴,下官绝无此意,只是一时思虑不周,才有此忧虑。”
总而言之,就算话有不妥,那也是出于为你好的心思啊。
易玹面色稍霁:“起来吧,那就即刻执行本官的命令,若有差池,便是你们私通他们,本官便拿你们顶替他们。”
两人心神俱骇,在他们以为易玹已经足够强硬狠辣的时候,没想到易玹还能更加强硬狠辣。可又偏偏踩在他们的底线上,不至于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
毕竟易玹此时再强硬狠辣,这火也还没烧到他们身上不是?
三百万两的亏空说放过就放过了,这一点足够麻痹他们了。
二人领命后苦着脸走出了公堂回到了自己的公廨。
“高,实在是高啊。”长史喟然一叹,“这哪里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分明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主簿也苦笑道:“是啊,偏偏此人行事又蛮横不讲章法,跟个愣头青似的。”
易玹的一系列举措可谓是粗暴直接,偏偏细思之下又粗中有细,令人细思极恐。你想抓他的把柄吧,好像还真挺多的,毕竟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肯定有遭人诟病的地方,但真去抓了,又像是指尖细沙一样,一抓一漏,最后半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抓不到。
那这就不是莽撞无脑了,而是雷厉风行高深莫测。
“此人先以圆滑世故麻痹我们,又以雷霆手段肃清风气在民间立下威望,偏偏这一系列的举措都未曾波及我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