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甘愿为了洪门去死？活着不好吗？”段飞问道。
“呵呵，洪门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湛阳秋冷笑道：“当组织需要你去死的时候你却没死，那你的家人将会受到极其可怕的对待，为了保护家人，死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段飞皱了皱眉：“洪门原来这么残暴的吗？不过刚才我是在爆炸前一刻才将你带出来的，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已经死了，那你的家人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湛阳秋叹口气：“应该吧。”
“那你还想死吗？”段飞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动。
湛阳秋满脸茫然的望着远方，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活着多好，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隐居在华夏某个小城市里悠闲生活，你甚至可以想办法找几个美女享人伦之乐。闲暇的时候坐在公园里和人下下棋，聊聊天。而洪门的事情和你再也没有了关系，你远离了杀戮和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害怕会因为失误而受到惩罚。”
“怎么样？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惬意？是不是曾经出现在你的梦中？”
段飞的声音循循善诱，让湛阳秋听得喉头都在不停的蠕动，显然是极为心动。
“现在告诉我，你还想死吗？”段飞再次问道。
湛阳秋的脸色终于垮了下来，喃喃道：“能活着……当然最好了。”
“呵呵，大声告诉我，是不是想继续活着？”段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是，我想活着！想好好的活着！”湛阳秋被段飞的笑容所感染，表情明显激动起来。
“不错！”
段飞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可以去死了。”
湛阳秋本来眼中生气勃勃，一副要迎接新的人生的样子，听到段飞的话之后诧异的眨眨眼，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其实你比所有人都该死，哪怕是哪个季英发都比你有资格活着，但是我却把你救了出来，知道为什么吗？”段飞问道。
湛阳秋还是一脸呆滞，似乎没有从段飞这急转直下的口风中回过味来。
“因为你太可恶了，居然想出了这么狠毒的计谋。杀人害己不算，还捎带着那么多的无辜，哪怕是为了那些无故冤死的亡魂，一下子把你炸死也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把你救了出来，就是不想让你痛快死。”
“但你当时可是充满了死意的，这样的你杀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让你重新鼓起了活着的勇气，然后却得知要被我杀死，这其中的心理落差是不是特别大？是不是特别绝望？特别痛苦？”
段飞的声音仿佛魔鬼的呢喃，地域的纶音，听得湛阳秋身子不断颤抖，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狰狞，眼中的痛苦和绝望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