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口角之争,算不得大事。
眼见得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来,一个个眼睁睁等着他服软——只要这人有点儿头脑便知道顺着台阶下。
王二心中微微一紧,只觉得这些人过于咄咄逼人了,加之那若敏居士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讨人厌的很。怕是这些人在长溪山久了,掌握附近的清议,便渐渐分了等级,叫那若敏居士之类的老骨头成了领头人,若要在此地混下去,便要与他们低头,免得被舆论压得抬不起头来。
王二忍不住去看了看她,心中莫名的觉得,按照大小姐的脾性,大抵是不知道低头是何物罢?
就在他们期待的眼神当中,然这明晦居士却并没有接这个话头,反而垂眸,淡淡地哼了一声,声音当中也带上了不悦,
“当天我那僮仆来报,只说门口一老翁带着小童要来拜访,僮仆要稍等通报,众位知晓明晦腿脚不便,速度到底是慢些,于是那老翁言辞中便非常不客气,我那僮仆见识短浅,着实没有把这老头与什么人联系上来,瞧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怕冲撞了宅邸中的女眷,便赶了去。”
“在下初来乍到,后来才知晓若敏居士便住在青绒居附近,近来身体不爽便未去拜访,若敏居士如何知道我这小童的品性的?”
骆雪淡淡道,神色间颇有不快,“在下可不知那疯疯癫癫,言语粗鄙的老翁,可与若敏居士有何干系?怎生得这事还被您知晓了?莫不是家中的老仆?还劝您早日辞退这疯癫之人,免得那日便冲撞了您。”
那若敏居士闻言,气了个仰倒,“疯疯癫癫”“言语粗鄙”这些字眼让若敏居士简直想要一口气背过去,这辈子还没有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关键是他还
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一通辩驳下来,竟让他不知从各处反驳——
要是生气,便是承认那日的“疯疯癫癫”的老翁是他;他若是反驳那日并无失礼的行为,也是坐实了那“疯疯癫癫”老头的名号;要是轻轻放下,他前些日子便把这事说与了众友人听,这要他张老脸如何搁?
若敏居士“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半个字,倒是那张玉英等人见此忙过去帮若敏居士说话,瞧见这的若敏居士气得胸口起伏的样子,忍不住纷纷斥道,
“还不和居士道歉?!”
“你这无礼狂徒,怎可如此不尊敬居士!”
......
“人不敬我,我何必敬人?”
那明晦居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案几上面,面上已经有了几分薄怒,“在座的各位平白对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指手画脚,端听一面之词便妄加猜测,人还没有见过,便已经把人的品性家世都猜完了,莫不是在座的各位各个都是大罗金仙,有通天之能?”
“便是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