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少年也只好且战且退,更多的还是在躲闪。
骆山平见此哭笑不得,抓了抓早自己已经散乱的灰白头发,看着自己肋部那泛着血色的布条,摇了摇头,旋即盘膝而坐,运转功法,虽然内力散尽,但并没有阻碍运转血气的法门,就只能盼那贱小子能多撑下几个回合,若他相助或许还可能击退范白那老匹夫。
远处的少年可不知骆山平的想法,不断的躲闪范白的攻势,时不时放一放冷箭,专门往人身上的“要害”攻去,虽然刁钻却并没有给范白带来丝毫的阻碍,他的一招一式总能不经意的化掉他的攻势。
范白面色轻松,也不急得将少年击垮,只是用自己的技巧压制着他,不断喂招拆招,倒想看看这少年是否值得他小心。
突然,骆山平剧烈的咳了几声,他虽然用青云宗的功法逼出了淤积在身体内的淤血,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出手的能力,抬头望向两人打斗的方向,却见范白打斗时还有空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们啊,既然被我遇上了,那就都跟我走吧。”
只见范白,数道拳印轰向少年胸膛,少年虽然尽数皆下,但身子也倒飞撞到了坚实的洞壁上,少年吃痛,但并没有受伤,可范白的下一拳却映入了他的瞳孔,这一拳更快,更迅捷。
少年被这拳打中了脸,跌了出去,但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显然这拳的气劲被他化去大半,但脸上的痛也不是好受的,少年龇了龇牙,“你个龟龟的,老不死······”
还未等他大骂,一道猛拳擦过他的发梢,敲击在洞壁上,裂纹密布,惊了他一身冷汗,赶忙递出一拳,退出数步。
看到这惊慌的模样,范白乐笑了,满脸的皱纹挤在了一块,“玩也玩够了,咱家也该处理正事了。”
话罢,骆山平拄着“剑”颤巍的站了起来,无力的说道。
“老朽这命,也该去了。”
范白的身上并未变化,却更令人心悸,少年不懂,只觉得很危险,骆山平懂,也最熟悉。
武劫前,天下武夫分入品与不入品之分,而其中最大的差距则是能否吞吐天地正气,化为自身丹田的内力。
内力之玄,可化繁为简,可化虚为真。
骆山平心生悲凉,但也容不得拖拉,若是待他流转八脉,运转周天,他便是此间最强者,不是说范白太过强横,只是内力之威,未入品者不可敌。
骆山平俯身快步,拖剑而起,舞起青云碧血式,所谓碧血式是为助长剑势而用,对于他如今的身体也只求毕功于一剑,压散范白的内力,方可有胜算。
碧血一起,剑心凝聚,枯翘的树枝吐露剑芒,骆山平一摆剑架,几十年如一的青云剑架瞬息摆成,双眼一凝,只等一刻时机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