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粥,滚!”武帝脸一板,负气的坐回龙椅内盯着御案上的折子发呆,没过一会儿便发现王越端着一个小碟子过来,里面放着一个烧的稍微有些糊了的煎饼。
王越老脸笑成一朵菊花,“陛下尝尝看奴才的手艺生疏了没?”
看着眼前微微糊了的煎饼,武帝仿佛想起年轻时仗剑游侠行走四方的那几年,无奈一笑,“都糊成这样也好意思端上来?明天给孤重做一个。”话虽如此,但武帝总算拿过哨兵就着粥米吃起来,让一众太监宫女的心终于落定。
…………
稍早一些的时候,内阁首辅张居正官邸
李珍坐立不安的在书房踱步,他其他的几个同门师弟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害怕,一个个在外面动动脚都要抖三分的朝廷重臣们,却如同一窝蚁鼠般担惊受怕,说出去又有谁敢信?李珍越是思索前些天递交御案的劝谏折子便越不安,越发后悔自己不该从了大流因一时志气就上书劝解武帝,现在好了,陛下已经罢朝了好几天了,须知按往年惯例,即使是除夕夜当天早朝依旧是如常进行,只有从初一到十五的日子才是休朝的。
张居正看着萝莉不安的弟子暗叹了一口气,李珍学识到位也有明断,可惜性格太过懦弱难以在武帝‘头脑发昏’时坚持正确立场,这个礼部尚书做的太过勉强了。
“李珍,坐下吧。”
“老师醒了,陛下那里….”
“老夫只是小憩一阵,你便如那被关在谷仓里的偷米老鼠乱了阵脚,若真有那么一天老夫一睡不起的话,你还不得吓得投河?”
“这…老师教训的是,弟子知错。”李珍被张居正说的面红耳赤,一张老脸烫的都能煎蛋了,但即使如此也忍不住追问到,“陛下那里….?”
“无碍。”张居正喝了口清茶漱了漱口,“陛下乃旷古明君,之前或许被别的东西蒙住了眼,但现在批阅过我等奏折后便再不会一意孤行,不过西南三府之地确实是一个隐患,无论北征后金与否皆需要解决,只是断不用陛下出此雷霆手段。”
李珍在旁边几度想插话提问,都被张居正一个眼神将满肚子的疑问顶了回去,只得低头不语独自担心。
“西南之地隐患已久,各位可知梁国被灭之前是如何治理的吗?”
十多个在朝为官的弟子均缄口不言,唯独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位二十上下的布衣青年微微挺直了胸膛看向张居正,后者点头同意后,他便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昔日梁国在其鼎盛之时曾雄霸中原,亦令南疆三府之地俯首称臣不敢有违,然梁之威非霸也,乃行王道以礼服之,经年之威令诸藩王顶礼恭顺;甚至在梁势微羸弱,而我大秦兵强马壮入主中原时,这些番属小国还曾出兵勤王,其力虽微犹如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