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为狼狈,任凭他们招式再精巧,碰到那一指厚的包铁重盾也是有苦难言,前一刻真气爆发破盾击退了一个士卒,后一息便立刻由后面的军士顶上同僚的位置,如镶银般的铁桶却越缩越紧。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五个香主便有三人中箭负伤,也幸亏毒箭早已消耗完,中箭的也不是要害部位还能免强自保,只是照这么继续下去,不出三刻这些手下都得毙命当成,孤身一人失去掩护的刘伯恩也难逃一死。
这时,其中一个状态最好真气也未消耗多少的香主终于撑不住这压力,不顾众人组成的突击阵,在击退一个士兵后猛地提气飞身而起窜出三丈远,眼看要落在一旁的房顶上得以逃出升天,刘伯恩却怒吼一声,“蠢材!其他不想死的,随我来!”
就在几个亲信犹豫不决之际,那个先前跳起逃跑之人便在最后一刻被十数支弩箭射穿成一个血人,不甘又无力的从房顶上摔下。
“蠢货,那种不入流的轻功怎么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快的过弓弩?可惜只钓到这么一个傻子。”校尉冷笑一身一挥手,“贼人阵势已破,阵退,攒射!”
话音刚落,前线盾兵变齐齐竖盾往后退了一大步,但刘伯恩也不是吃素的,在盾兵后退的刹那他抓住几个军士协调出现纰漏的瞬间,大吼一声“随我来!”便提气冲向前方,连斩三人生生将阵型撕开一个口子,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两个腿部中箭受伤无法跟上的香主自知必死,拼尽全力在众人退走时阻隔了追兵片刻,便被房顶上的弓弩手钉死在地上。
“哼!早就料到你们要突围了!”刘伯恩显然不是校尉第一次围杀的江湖人了,这几人还没冲出多远便被另外一队在制高点待命的弩手逼退,其中一个想要翻墙逃出生天的香主便成为了第二个屈死箭下之魂。
罗生看着朱漆瓦墙下逃跑时被射死的一人,再看看另外两位奋战至死之人,一时间竟为刘伯恩感到悲凉,“推心置腹的心腹,却未想到在此为难关头反而成了一个败笔,若这些人齐心协力,那我们未必留得住那刘伯恩。”
“那大人不妨猜猜,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漠鵖是会自己落跑,还是与大人同舟共济呢?”
“干嘛要猜?”罗生似有所感的叹了口气拍拍心口,“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这里,不要给别人背叛自己的机会。”而漠鵖也拍向自己心口,看着倒毙在门口的二人,“最经得起考验的同样也是这里,日久自然见人心。”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罗生与漠鵖对视一眼后双双跃上屋顶向爆炸声的方向赶去,只见几名盾兵被其他几个军士死死按在地上,那持盾的左手早已不翼而飞,厚重的银甲亦被鲜血染红,但比起旁边几个被炸得血肉模糊已然失去声息的军士来,他们就幸运许多了,起码保住了性命。